欢喜可能是第一位,把投注公司开在红的青头仔。
根据地址,泥螺找到了欢喜的投注公司,其实这个地方並不难找,是陪黑阿虎去鼻屎强的公司,聊一些业务。
毕竟马栏中也有不少靚女,当大红大紫的明星,可能有点难度,但当个小配角,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些靚女之所以进马栏,全都是因为被姑爷仔骗,身上背了还不清的数,当马栏妹换钱,就算是鲍鱼成鲍鱼乾,也换不清数。
当了小明星,赚钱也快一点,让鼻屎强多安排一点gg,没准遇到一个凯子,缺情人,上一大笔数直接买断,这样还能赚上一笔。
古惑仔做事,丧尽天良,这句话从来不是假话!
泥螺找到了欢喜的公司,见大门开著,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前台小姐见到泥螺走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职业微笑,询问泥螺此行目的。
“我跟欢喜约好了,过来见他!”
泥螺掏出烟盒,挑出一支香菸,塞进嘴里,用前台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
“您一定是泥螺哥,欢喜哥已经交代过了,不过欢喜哥正在跟客户聊天,会客室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这边来。”
“泥螺哥,你是想喝咖啡?还是柠檬水?”
前台小姐在前面带路,把泥螺引到了会客室中,说是会客室,其实就是用两块石膏板隔出的小屋子。
把泥螺安顿好之后,前台小姐询问眼前的古惑仔,要喝点什么。
“柠檬水就好!”
“多谢!”
泥螺翘起二郎腿,要了一杯柠檬水。
前台小姐点了点头,赶紧走出去,端来了一壶柠檬水,放到了泥螺的面前,
就关上门,走出去了。
泥螺给自己倒上一杯柠檬水,润了润喉,然后打量起这间会客室。
看的出来,欢喜是抖了起来,这间会客室面积不大,只有十平方米,但真皮沙发,波斯地毯,还有造型独特的摆件,都在述说著不菲的价格。
都是四九仔,欢喜已经鸟枪换炮了,而自己还在泥坑中打转,泥螺心中多少有点不平衡。
“泥螺,好久不见!”
等了能有五分钟,跟其他人谈完事的欢喜,才出现在泥螺的面前,他手里拎著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坐在了泥螺对面,跟泥螺打了一声招呼。
他先放下文件袋,徵得泥螺同意之后,拿起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烟,用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鬼佬的白肋烟,就只是一个呛字而已!我现在才明白老顶为也喜欢红双喜了,南洋菸厂的烤菸味道醇厚,价钱还是低廉。”
“有些时候,真不是价钱贵,就是好东西。”
“新记的扑街们来了,想要在公司开户,聊了两个钟头,才聊妥,泥螺哥,
大家都是兄弟,你不会怪我怠慢了吧?”
欢喜混了一段时间,骆驼烟,红万,甚至古巴雪茄,他都抽了一个遍,最后发现,还真是红双喜对自己的胃口。
“欢喜哥,您真是有大智慧,抽菸还抽出哲学来。”
“了不得!了不得!”
泥螺往菸灰缸內弹了一下菸灰,夹枪带棒地讽刺欢喜一句。
“火气大!旁边就是鼻屎强的公司,要不要给你找个大明星解解火气!”
“不过我手上有两样东西,也能让你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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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看出来泥螺情绪不对,但他不在乎,东哥早就交代过,黑阿虎那边的烂仔,儘量拉拢,但不能交心。
袭人姐刚刚cal电话来,让自己想办法搞定泥螺。
东哥刀子嘴,豆腐心,打两下,骂两句,也就结束了。
但袭人姐可不是软脚虾,是真正的江湖人,摆明是来当大嫂的,就算是未来当不了大嫂,也会是小嫂子,要是在老顶身边吹起枕边风,大家都玩完。
况且袭人姐吩咐,要免去泥螺的保证金,还要自己搞定泥螺,一切帐单送到古董店,欢喜也只能照办。
但字头有字头的规矩,袭人姐不是字头中人,没权插手生意,这也是很多大佬蹲班房,跑路之后,家眷没法接手的原因。
欢喜脑袋还算犀利,他直接打给了菠菜东,当拜门大佬得到老顶同意之后才敢执行。
三合会家法森严,不是开玩笑的!
“你拜门大佬开平治(奔驰),你连一台马自达都没有混上,真是有够丟人的!”
“老顶想要重用你,就送你几样礼物。”
“出来混,衣衫要靚,金劳要有,豪车要开,一样都没有,还出来混个屁!”
欢喜故意摆弄一下手腕上的金劳,刺激了一下泥螺,他戴的金劳,是菠菜东送的,跟火狗一样的款式,是day-date系列,18k黄金表壳与总统型錶带。
八万港幣一块,算是现在劳力士中的旗航款型。
早在十年前,香江古惑仔就戴劳力士了,就算是口袋中的钞票不够,也会用8k金做一块假表,像泥螺这样手腕空空的,还非常少见。
其实黑阿虎也给泥螺买了一块劳力土,只是镀金款,也价值一万多块,是个跑路二手,让泥螺给当了,换了一笔数,给自己老豆,妹头治病用了。
“嘰嘰歪歪!看来欢喜哥要改行,不当古惑仔,要去当牧师了。”
泥螺也非常眼馋欢喜手腕上的金劳,但他眼馋归眼馋,可人不傻,自己的拜门大佬跟欢喜的拜门大佬,是两兄弟成日唔路,成日嘈交,现在更是闹翻了!
欢喜刮自己,说是要交帐,但还是想搞点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