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爬到三楼,哈牛走到了走廊尽头,用力地砸著房门,嘴里大声地喊道:“阿虎哥,大佬,大事不好了!”
“场子出事了!”
房间內传出的脚步声,一秒钟过后,房门打开,衣衫不整的黑阿虎,从房间內走出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哈牛的头上,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烂仔。
挨了一巴掌的哈牛,也是满心委屈,可现在不是嘰嘰歪歪的时候,他赶紧开口说道:“大佬,
出事了,条子来查牌。”
“大佬,看来不是二八开能打发的。”
四大探长时期,便衣探目来查牌,古惑仔应付这帮探目,需要拿出今天晚上场子內八成的利润,少一点,便衣探目可不答应。
四大探长时期已经过了,但这个江湖说法遗留下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会用二八开这句词黑阿虎愣了一下,他是睇场的,古惑仔跟条子天生对立,但一方是求財,一方是求平安,所以睇场的古惑仔们,一般都会跟反黑组,街面军装保持好关係。
可他的確没有收到相熟军装传回的消息,看来是0记的突然袭击。
“你不要露面,把口袋清一清,把货都藏起来,楼上的货也藏起来,不要露馅。”
既然是0记站出来搞事情,那不查点蛛丝马跡,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查出一点丸,摇摇丸,这都是小事,0记就算是想要发飆,也只能抓走几个烂仔,关上四十八小时。
可真要查出场子內有大批的猪肉,这可是大飞机,条子是可以撤牌,只要酒牌没有,场子可以立刻关门。
如果大水喉知道场子出事,肯定会找麻烦,请其他字头社团进场。
如果真闹到这个地步,他黑阿虎的垛子,就彻底臭大街了。
黑阿虎想到这里,把衣衫穿好,快步地走下楼,去跟条子们去打交道。
“阿虎哥,好久不见,你这个杂碎,原来就是罗宾手底下的打仔,现在跟了靚仔胜,当了靚仔胜的小哈巴狗,整个人都抖起来,也有自己的场子。”
钉狗坐在高脚椅上,嘴里叼著烟,对著黑阿虎冷嘲热讽。
鹅姐也冷冷地看著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黑阿虎,半年前,这个扑街跟靚仔胜一样,都是在油麻地街头乱混的古惑仔,
可过了大半年,这个扑街改换门庭,跟了靚仔胜,也成了江湖大佬。
“钉狗哥,狗sir,你还是跟原来一样,嘴巴跟吃了大便一样。”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个衰鬼上门,肯定是来找麻烦,官刮贼,天经地义,狗sir你搞东搞西,我全都奉陪到底。”
当著顾客,当著手下马仔们的面,黑阿虎不能丟了面子,香江是法治社会,条子们在明面上,
还不敢胡作非为。
钉狗冷笑一声,把嘴上的烟取下来,按在了吧檯上,夸张地戴上手套,把吧檯面上的小分装袋全都拿起来,开口说道:“黑阿虎,你现在还真叼。”
“大灯一开,不是针管,就是散装猪肉,你真是叼翻天了。”
“要不要我把场子的大水喉找来,让你们对对台词?”
“不过今天来,不是为了这点小事,黑阿虎,你还真他妈的叼,都说水房出二五仔,可他们都是搞小动作,你踏马的就不一样,上来就搞大龙凤。”
“叼!”
钉狗把大拇指竖起来,嘴里阴阳怪气地夸奖黑阿虎。
黑阿虎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钉狗嘴里说的是也。
“搞笑!阿sir,你在讲嘢?”
就算是不知钉狗讲也,黑阿虎也是硬气地撑住,丝毫不给眼前的条子们一点面子。
“巴闭!真是巴闭!”
钉狗见黑阿虎还没有明白过来,看起来九姑娘还没有找上门,这个扑街还不知道手下的马仔们闯出多大的祸。
“已经有人去请你老顶,就连水房坐馆神仙锦今天晚上都要去差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