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金听着自己头马最后的要求,他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出脚,一脚将鼻涕虫的脖子踩断。
这一脚让正在掏手枪的长毛鬼愣住了,再血腥的处决仪式,他都见过,甚至是他亲手处理。
但一脚踩断人脖子这一手,他还是第一次见,技巧、气力缺一不可,看来水路王现在还是老当益壮。
脖子断掉的鼻涕虫,正在大口往外呕着鲜血,身体正在剧烈抽搐,但半分钟过后,就两腿一蹬,嗝屁朝梁了。
「把船舱中的人刮出来,事成之后,银纸照样给你,鼻涕虫在清迈的生意,也有你一份!」
「长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标金摆摆手,让曼谷仔佣兵们把鼻涕虫扔下船,继续给长毛鬼开空头支票。
面对诱惑,长毛鬼也发挥了超越好莱坞影帝的演技,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公若不弃,长毛愿拜金叔您为契爷!给您老人家当门徒,为您养老送终!」
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演聊斋。
长毛鬼心中打什幺鬼算盘,标金心里有数,在海面上,长毛鬼是话事人。
但人不可能一直飘在海面上,迟早有一天要上岸,到了岸上,长毛鬼就是一文不值的扑街烂仔。
说白了,长毛鬼只是想要一个保证,保证自己上岸不找后帐的保证。
长毛鬼的能力很强,比鼻涕虫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水房在清迈府的人已经全都被干掉了,需要有人招呼生意睇场,解决麻烦。
况且水房也不会善罢甘休,需要有人在台前撑场面。
这种短命鬼,需要有人来当!长毛鬼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刚刚好!
「今天的事,一笔勾销,答应你的事,我全都记在心里,上岸就搞定,给你的生意,一样不差。」
「现在可以做事了咩?」
标金立刻给长毛鬼一个定心丸,让他把心放到膀胱中,不要瞎想乱担心。
仪式感不能少!
长毛鬼跪在地面上,「咣咣」磕了三个头,完成了认契爷的仪式,然后站起身,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兄弟们下去清理船舱内的扑街们。
柴油味混着血腥味灌满整个船舱,池梦鲤缩在角落后,嘴里嚼着口香糖,后背则抵着渗凉的舱壁。
左手攥着半截带刺钢缆,掌心的微微刺痛让他保持清醒。
三分钟前,枪声停止,甲板传来船员惨叫。
「搜遍船舱,男的一个活口都不留!只留下女人!」
泰语顺着风一起传进了池梦鲤的耳朵中,沉重的牛皮军靴踩得钢板震颤,头顶灯泡投下的黑影在舱壁上晃成流星。
古惑仔们都会几句泰语,这是为了跑路做打算,毕竟曼谷的物价低,身份纸好买,条子们都是废柴。
池梦鲤听语气猜个大概,那就是女的抓走,男的全部干掉。
他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又魂穿回去了,不过这粗犷的嗓音,不会是小仙女的极端言论。
池梦鲤正在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猎物自己上门。
半分钟之后,就有猎物上门,一只油污战术靴碾过木屑,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曼谷仔佣兵端着AK47步枪,出现在船舱的门口,仔细地检查着船舱内的一切O
池梦鲤数准他的呼吸节奏,在对方转身查货的刹那暴起,钢缆如利刃般刺出。
钢缆断口精准扎向佣兵咽喉,他借身体惯性下压,清晰感受金属刺入皮肉的阻力。
佣兵喉咙漏气,手指想要扣动扳机,但池梦鲤他已屈膝猛顶对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