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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误会,我……我是为了江惠来的。”

宁卫民冷笑一声,越发没好气了。

“误会?江惠就在楼上,你怎么不上去?”

年京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痛苦,竟有点自说自话的迷茫。“我?我上去干吗?我哪儿有这个资格?这个地方你们谁都能来,就是我不行。”

“你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我他妈是个笨蛋!我是个窝囊废!我活得憋屈!”

这一声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完全是不可遏制的爆发。

但之后,年京就又萎靡了,甚至两道泪从他的眼里淌下。

他的头也猛然低了下去,不愿意再和宁卫民对视。

“这件事和你无关。请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刚才我上过楼了,你是好人。”

“我躲在这儿,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再看看江惠是不是坐你的车回家而已。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李仲,我也是为了堵李仲那个王八蛋才会在这儿的!他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把我当傻子愚弄!”

“我要杀了李仲这个畜生!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宰了他……”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尽管对宁卫民而言,是又一次强烈的心理震荡。

可身为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男人这样的恨意和诅咒里,却很轻易就能脑补出整件事的全貌。

尤其他又刚刚领教过江惠“豪放”的一面。

宁卫民已经差不多能肯定,这恐怕是个类似《金瓶梅》的老套故事。

年京虽然不丑,但也像卖炊饼的武大郎一样,被他的老婆送了一顶环保色的帽子。

而“西门大官人”恐怕就是成天吊儿郎当,能在年京家里登堂入室的李仲。

何况别看年京表面上无比的愤怒,可他也是个只会掉眼泪的窝囊废。

杀人对他只是无奈的宣泄,这小子绝没这个胆量。

甚至可以断定,他连躲在暗处打李仲一闷棍都不敢。

因为肯把这种事儿诉之于口的主儿,是不会真去实施的。

会咬人的狗不叫,绝对是至理名言,那是话糙理不糙。

“你没事儿吧?看你这一脑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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