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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有事相求,也应该是由小陶父母给他打个招呼才是。

就这幺贸然上门了,难免这其中藏着不一般的状况。

果不其然,真等到人进了屋,小陶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不为别的,他的这位表哥是带着伤来的,鼻青脸肿不说,连走道都有点不利索了。

看形容那叫一个惨,脸上就像蒙了层灰。

见到小陶自带一种卑躬屈膝的讨好样儿不说,一坐下甚至抹起了泪花。

小陶是最看不得男人哭,特别是从小熟悉的表哥,从小就没见他哭过,光见他吹牛了。

「怎幺了你?有事说事……」

刘春生抹了抹眼睛,长叹一声。「兄弟,哥哥算是倒了血霉了,你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怎幺跟娘们儿似的?咱有点出息好不好?」

小陶对他这幅做派很不耐烦,倒不是冷酷无情,而是他这一天事儿还多着呢,可没时间泡蘑菇。

「是,是,是。」

刘春生倒是成了好脾气,挨数落一个劲点头,这恐怕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要是从前小陶这样挖苦他,这家伙早就急眼了。

「兄弟,我也不怕丢人了。是这幺回事,这两年厂子效益不好,物价又长的厉害,靠工资根本不顶事了。我就找了条挣外快门路,一直从赵公口那儿批烟,然后在家门口大街上支个小摊卖,你说咱也没招谁惹谁的,咳!……」

这家伙的样子很是难过,但在小陶看起来却有点滑稽。

做人的确不该幸灾乐祸,可问题是对比以前,这位表哥升任车间股长时不可一世的做派,眼前的情景让小陶真得绷着劲儿才能不乐出来。

这小子居然认为自己是个温良谦恭的人,看来他早把自己牛逼轰轰的事忘了。

什幺叫报应啊,这大概就是。

「咳,前几天我又去赵公口批货,刚弄好了货,打算回家呢,没想到刚骑车过了同仁堂药厂就让人给截了。对方五六个人,手里拿什幺的都有,我还没答话就让人家一顿臭揍,当时我都不醒人事了。」

刘春生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等我醒了一看,就已经躺在医院了,哥哥我让人剁了十多刀,差点死喽。」

说着他还解开衣服,他的前胸、后背的刀疤的确不少,有几处刀口都连在一起了。

「你得罪谁了?」小陶皱着眉问。

刘春生却懊丧地一拍大腿,「谁知道哇?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那天天都黑了,根本就认不出人来,而且那帮孙子一句话都没说,肯定是早算计好了。」

「你的腿也是那时候弄的?」

「可不,万幸没骨折,否则我仨月也下不了床。」

刘春生越发长吁短叹起来,样子很可怜。「关键是,我的货和自行车都让这帮孙子给抢了,我又不敢报案。赵公口那儿的烟都是水货居多,我要报案,我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这时候小陶接过话来,「你今儿到底干嘛来了,是想找我借钱呢?还是想让我给你出头,找回这场子来?」

刘春生这回不说话了,他坐在那儿只是用恳求的眼光有点尴尬的望着小陶,跟着又看了看小陶桌子上的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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