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
直播间。
还真的有挺多人直接跟注了。
大部分是想知道这个从兽医大赛最后一场直播到现在两个多月，每一场直播都来当黑子的下水道老鼠到底长个什么样。
「张某的狗来咬我啊：好！我记下你们了！咱们就看着！！」
这名叫‘咬我’的黑子继续发言。
一瞬间直播间的弹幕都少了不少。
因为大家听到常灵竹又问起了所有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云州，我发现刚刚张学长在给你诊断出这么可怕的症状的时候，你的表情依旧是非常淡然的，怎么，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疾病吗？还是觉得脑子有点过载？”
常灵竹对着云州非常好奇的询问道。
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
刚刚小川给自己诊断出正血管瘤的时候，自己都做不到这么淡定。
“啊……这……”
听到常灵竹这么问自己。
云州的表情突然有点发愣的看向胡耀华的方向。
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
“我想云州学弟你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了对吧？”
就在现场氛围有点尴尬的时候。
张灵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对着云州询问道。
“什么玩意？”
“啊！早就知道了？？”
“卧槽，果然是学长啊，直接一言道破？？”
……
现场嘈杂声再度响起。
第一排的领导们此刻也眼前一亮的看向了张灵川。
校长的冯希才微微点了点头。
这孩子不错。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愚钝。
估计是早就看透了。
可能就是刚刚询问天才病的时候，倒是十分聪明嘛，还学会了试探。
而沈长明和胡耀华两人都将目光打在了张灵川的身上。
看来是瞒不住了啊！！
“所以这一次是你主动上来故意测试张学长的吗？云州同学。”
常灵竹笑着继续问道。
“应该不是主动的吧？我猜肯定是胡院长派过来的对不对？”
张灵川问了起来。
「老胡！」
「好家伙！老胡你不讲武德啊！居然安插卧底！！」
网上沸腾了。
纷纷说老胡居然安插无敌。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如实说了，小州确实是我安排过来考考小川你的，本来在我看来你能拿六十分算是不错了，简单来说就是诊断出胃脱垂，只是我没有想到你通过胃脱垂联系到了肢体、眼睛、身形等等，最后推断出了马凡综合征，可以说，今天你在这一场测试中拿到了满分答卷！”
既然被发现了。
胡耀华此刻也就大方承认了。
毕竟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院长，你不应该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张灵川摇了摇头。
“不应该？确实我考虑……”
胡耀华听到这话愣了神，而后认同的点了点头，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长明打断了。
“哎呀，你这小子，人家胡院长也是想测试测试你的看诊能力嘛，你看看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吗，他拿了一个这么变态的病过来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优秀得一批！！”
沈长明竖起大拇指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对我测试这件事，我是想说让云州过来。”
张灵川摇了摇头。
测试无所谓。
他主要指的是其他事情。
“没有，张学长主要是我自己想过来的，上午的时候听胡院长和助手说想要对你测试，让她递增寻找一些病例，最好有难度一点的，正好我这个病又这么特别就自动报名过来测试了，并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意思。”
云州赶忙解释。
他也是有看张灵川直播的。
知道学校有这么一位学长。
“为难这倒是小事，主要是你马凡综合征，现在命都要没了知道吧！胡院长还让你过来瞎闹！”
张灵川没好气的说着。
他说的根本不是为难。
“啊？命都要没了？没这么夸张吧！张学长！”
云州苦笑道。
自己感觉良好啊。
“小川，我知道马凡综合征应该需要治疗，但是经过检查小州的身体还可以暂时没动脉破裂的状况，所以现在也算是安全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胡耀华总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合着小川说的是马凡综合征自己还让人出来看诊。
但马凡综合征只要是身体正常，动脉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听个讲座之类的是没问题的。
“不安全，胡院长！”
张灵川摇了摇头，语气非常的沉重。
虽然还没开始闪烁，可系统的警告已经出现，他原本以为胡院长准备了万全措施所以才会将人带来这里，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一脸懵逼！
“不安全？？”
胡耀华这回真的懵了。
“是的，刚刚我号脉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脉搏是芤脉，云州学弟你现在是不是腹疼！呼吸有点困难！甚至有点点胸闷！”
张灵川看向云州。
“是……是有点，但不碍事。”
云州坦诚的回答道，今天打球之后就有点这种感觉了，虽然现在有加重的趋势，不过整体还是良好的。
“怎么会腹疼、呼吸困难，有点胸闷呢！这话是动脉瘤出血的征兆，芤脉也是这个意思，可不应该啊！！”
胡耀华愣住了，匪夷所思的看向云州正在沉声嘀咕道。
“啊？出血？不可能吧！今天我就上场打了十分……。”
云州的话才刚出来，还没说完。
“我滴妈！打球！你今天又去打篮球了啊——”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常温文尔雅的胡院长居然炸毛了！！
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吼着！！
“院长，主要是今天跟东北体院比赛争夺全国大学生联赛资格，我总不可能看着队友输给他们吧？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打球了！以后都不打了！！”
云州看到胡院长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瞬间想起了今天胡院长跟自己面谈一个小时，苦口婆心交代过一定不能打球了。
可不能看着队友输啊，他就上场去了。
他发誓。
下次再也不打了。
“他们输了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你的命就这一条没了还能再来吗！！”
胡院长在暴走！！
主动脉瘤破裂出血是马凡综合症患者早期死亡的主要原因，其死亡率高达70%以上！！
如果患者出现腹部剧痛，犹如撕裂般剧烈。
则发病迅速且难以预料，往往在几分钟内就能致命，当初的朱强就是这样！
眼下要出第二个悲剧！
他怎么能不激动！
不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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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