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辛苦辛苦啊，我以为下午打电话你你不会过来了呢，毕竟我们这山搁啦的地方也确实是不方便！对了，这位是……”
说话的是那个穿着八十年代老款大衣，四五十岁的老汉。
对方看着张灵川表情有些疑惑。
“小川，这位是马尾村石头屯的门老板，就是一扇门的门。门老板这个是我儿子张灵川。”
石头屯是一个汉族与少数民族混居的村落。
这里比较多的就是瑶族、侗族之类的。
“哦哦哦，你儿子啊，之前听说过就是那个考上东北人民大学的嘛，名牌大学生真的是一表人才啊！”
门老板对着张灵川竖起了大拇指。
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无论在哪里，质朴的村民们都由心的敬佩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
特别是贫苦人家考上的，更是一种精神寄托。
因为对方能考上这就代表着自己家孩子也有可能。
其实老张家里也不是很有钱。
穷得叮当响。
对方儿子愣是靠自己冲上了名牌大学，真的很聪明。
“门老板你好你好，谢谢夸赞，我这一次陪着我爸一起出诊，然后我这边还搞了一个直播想拍摄一下看病的过程，您看可以吗？或许你们会入镜来着。”
张灵川将直播的事情跟两位说道。
“啊？把我们拍到那个镜头里边啊！”
门老板听到这话表情有些诧异。
“是的，到时候会出现在抖音上，如果门老板你们不方便的话到时候我就只拍摄给牛看病就行了。”
只见到此刻张灵川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当然可以了！秀玉嫂你觉得呢？”
门老板看向旁边年纪比他大上不少的老阿姨。
“可以的可以的。”
女人叫包秀玉，今年五十七岁。
门老板今年则是五十二岁。
要比他大五岁。
也是门老板堂嫂。
“可以的可以的，能有人拍上手机去是好事，我这又不是做贼还害怕。”
穿着瑶族简化版服饰的包秀玉说道。
“那就谢谢门老板还有秀玉大娘您了。”
张灵川对着道谢。
然后对着车子上的宋晚晴招了招手。
“咦？老张这是？？”
突然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带着帽子与口罩姑娘，对方手里好像还拿了一个摄像机，门老板他们表情充满了疑惑。
“门老板，秀玉婶子，这是我儿子的学校同学，这一次专门过来拍摄的。”
老张解释了一下。
“哦哦哦，原来是同学啊！哈哈哈~，那行那行，我们先上去吧！”
门老板点了点头，看着宋晚晴眼中多出了一分尊敬之色。
毕竟跟小张是同一个大学的同学。
未来人生都是不可估量。
“门老板，说起来你们家的那一头牛又要生了吗，我记得半年多以前我刚来过还不够年龄吧！”
对方的牛年纪还小。
过小的年纪生育的话会造成难产甚至死亡。
因为配种也要讲究个时间的。
“不是我们家的牛，是秀玉嫂家的牛，今天早上开始生产到现在都还没有生出来。”
无论在哪里，一头牛的价值都不低。
更别说是在大山里边。
一头牛有些时候就是一个家一年的收入。
“啊？这样的吗！我还以为是你们家呢！如果是从早上到现在的话，那也确实是时间有点长了。”
老张恍悟的点了点头。
同时分析着牛的情况。
“唉……本来还想着多一头牛犊子，谁能想到居然遇到难产，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叫了张兽医你们过来。”
包秀玉表情充满无奈。
“没事没事，你们照顾我生意，有事情想到我也是我的荣幸不是。”
老张在聊着。
而他们在爬着一条小路。
有点类似于当初他们去动物救助站的路，不过现在这个要陡峭许多。
「真的是大山上啊。」
「天，这个交通也太不方便了。」
「真难想象这么一个地方居然有人住，山上该不会就是一两户人家吧？」
网友们都在感慨。
整个就仿佛像是在看纪录片一样。
十五分钟的路途结束之后，终于柳暗明又一村了。
她们来到了山顶，它不是一个凸起来的顶部而是一个像是被削平的地块。
上边甚至还有田地，远处则是聚居着四五户人家。
“到了到了，小张兽医、摄像女同志你们应该是比较少爬像我们这种地方吧。”
门老板笑着问道。
箱子是老张背着的。
不要看之前老张的腿受伤过，但对方的体质确实是要比张灵川这种脆皮大学生要好的多。
“确实比较少爬。”
张灵川点了点头。
有些时候就得实话实说。
“那边就是我们家的牛棚了，张兽医你们看。”
包秀玉指着自己家的牛棚。
“确实是难产啊，而且这个胎位不正，属于横向胎。”
张灵川来到现场之后对着牛肚子一阵摸索，紧接着眉头微微一蹙。
什么叫横向胎位。
就是字面意思。
最关键的是除了横向胎位之外，对方的四肢也异常。
即便是拥有极佳的外倒转术，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调整。
毕竟想要倒转一头牛所需要的力气还是很恐怖的。
“啊？那老张你要不伸手进去调整一下？能吗？”
门老板看向了老张。
希望他伸手进他最喜欢的牛屁股。
“几乎不太可能，横向胎位，四肢异常，基本上是没有办法自然生出来的，再加上你们配种这个牛体型太大了，除了剖腹产别无他法。”
老张对着开口道。
之前的时候他还担心张灵川弄错。
但自己也伸手去看了一下。
没有弄错的。
这小子现在诊断是越来越正确了。
甚至给人看诊据说也是百分百准确。
就是不知道老板娘那个情况怎么样。
他有点希望错了，可寻思着如果真的错了，对这小子估计也是不小的打击。
“啊……只能剖腹产啊。”
门老板表情有些无奈。
“张兽医，那你们这个剖腹产要多少钱？”
包秀玉一双老眸看向张正海。
本来还以为兽医来了调整一下能生出来，谁能想到居然得剖腹产。
只是这剖腹产要多少手术费啊。
“正常看诊的话是八十块钱，手术费一次是一百，加上之前门老板也知道的我过来一趟要五十块钱路费，加起来就是两百三十元，这样吧，三百块钱搞定怎么样？”
张正海说道。
毕竟横向胎位的剖腹产难度稍微高一些。
“三百啊，三百行，行的！”
包秀玉听到三百之后点了点头。
她还以为要五六百块钱甚至有一些无良的兽医开口就要上千块呢。
这种情况下要是兽医狮子大开口也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