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瞅了眼。
和谁都拍肩膀教训,但到了小岳面前,只是轻声嘱咐了一两句。
孔老三也是,就说了几句。
这俩都是自己带来的。
而到了李鹤东……也就是流氓转行这位面前,金子直接绕过去,都没敢说话。
因为他那么训徒,李鹤东一直瞪眼盯着他。
你敢跟我来劲,我就敢动手。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张远端着酒杯轻笑一声,真醉鬼,还能分清这个?
能够绕开人,能亲疏有别,那就是没醉。
说相声的心眼多多啊!
张远又瞥眼,看向大徒弟何云围与其搭档李菁。
这俩人就低头吃饭,一句话没说。
尤其何云围手里嘴里不停,但眼睛时不时瞟几下金子,又瞟几下师傅。
“谦哥,你一会儿也要上台?”
“是。”
“那就别多喝了,咱们喝茶吧。”
“那多没劲啊。”谦哥也装傻充楞,其实心里和明镜似得。
知道不对劲,要出事!
“那没事,您喝茶,我照样喝酒敬您,您的那份我代劳了,好不好。”
给于老师换茶杯,他则另起了两瓶白的。
“兄弟,你喝的那么急啊。”
没一会儿,谦哥看他整杯整杯的喝,意外。
“郭老师生日,高兴,应当多喝的。”
“来,我敬敬您夫妻二位。”
“福如东海,百年好合。”张远起身敬酒,但嘴里已经有点打颤。
像是舌头不太灵敏了。
“老弟,你别喝多。”谦嫂伸手要拦他再倒酒。
“哎,兄弟爱喝就多喝,没事的。”却被谦哥拦下来。
他发现了,张远在故意多喝。
明白他和自己一样知道不对劲,这是要装醉!
应该是打算靠醉躲事。
谦哥只猜对一半。
张远装醉不是为了躲事,而是为了办事。
外边教训一圈后,曹云京一手提着酒杯,一手提着酒瓶,晃晃悠悠,涨红着脸来到包间。
依旧先找师兄弟。
“云平,你还得磨。”
“台上还嫩着呢!”
“云杰,你捧活反应得快。”
“云侠,你使活不能太过,嗓门大没用。”
殊不知现在嗓门最大的就是他自己。
挨个走过来,给谦哥敬酒。
“干爹,干妈,你俩保重身体。”
“尤其是干爹,您别喝太多了。”
没有和谦哥来劲,反倒像是在嘱咐。
“曹老师有什么指教?”等他和谦哥夫妻俩说完,张远笑盈盈的看向他。
“没,没有。”
“那喝一个吧!”主动起身与他碰杯。
还差点没站稳,让对方扶了一下。
金子见他这样,稍稍放松。
醉了好啊。
醉了安全不少。
因为他知道,张远“手重”。
他怕挨打。
接着挨个敬老先生,都完事了,才来到师傅师娘面前。
站稳后,又看了眼张远的方向。
发现他正“假寐”,好似醉倒了在眯眼打瞌睡,便松了口气,看向师傅。
“师傅,师娘,我敬你们。”
郭老师夫妻举杯。
喝完后,金子再开口。
“师傅,我最近来团里少。”
“您也看到了。”
“现在不光后台没有我的位置,吃饭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他大声抱怨。
郭老师沉默不语,王慧则眯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