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出声,谁就是“对不起师傅”。
谁就是要让相声社“黄摊子”。
这大帽子一起来,场子里的人心就先控住了。
但还没完!
王慧一翻眼皮,看向这位曾在家住了数年的学徒。
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摆出了哭腔来,嚎了几声撕心裂肺。
“金子,你师傅再不好也是你师傅啊。”
“如果他有什么错,你看不过眼,都算在师娘头上。”
“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这就双膝一软,整个人往下挫。
曹云京人都傻了。
怎么成了这样?
但凡王慧跪倒了,师娘跪徒弟,就算完蛋。
你便是十恶不赦,欺师灭祖。
这可是绝户计,没有回头路。
一使出来,就是要你“命”。
去哪儿说,说破大天,你也没理了。
华夏人的君臣父子观念等级森严,长辈跪晚辈,违背人们心中的公序良俗。
其实刚才张德艳一倒,金子就懵。
对方也是长辈,还是女流之辈,被自己推到了。
所以此刻,王慧只要双膝着地,曹云京从此就会背上“欺师”之名。
来不及反应,伸手扶都来不及,对方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况且早就想给你弄走了!
本事大,脾气大,这都是外在的。
更重要的是,曹云京和郭老师的前妻有远房亲戚关系。
现在的团队中可充满了王慧的“外戚”。
你这个前妻的“外戚”,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可大家预想中的,王慧双膝着地的闷响并未出现。
反而传来了一道“惨叫”。
“哎呦呦!!!”
就见已经快落地的王慧突然跟安了弹簧似得,从地上弹了起来。
这一跪,没跪成。
谦哥一瞧,地面上,就在王慧跟前,多出了一个螃蟹壳。
又看向桌面,拿到清蒸蟹的大蟹壳不见了。
“嗯?”
谦哥回想。
好像隐约记得,张远刚才抱着螃蟹壳啃,下酒来着。
这螃蟹壳方面朝上,都是不规则且锋利的边缘。
人是一肉的,还整个身子的重量一块往下落,得多大劲?
一接触便疼坏了!
王慧差点嚎出《猫和老鼠》里汤姆的音。
曹云京已经懵逼。
师娘是练过高跷吗?
一起一落的。
但他来不及细想,就觉得后膝盖窝一酸。
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矮了许多。
再往下一瞧……怎么成我跪着了?
嘶!
膝盖窝的酸,此刻慢慢化做了疼。
叮当!
不远处,张远浑身一抖,好似从醉酒中惊醒。
手忙脚乱,把面前的碗碟碰乱了。
“怎么了?”
“咦?”
“我闭眼眯一会儿,怎么金子给师娘跪下了?”
“那谁,龙哥。”张远喊自己保镖来。
“帮我再拿一副餐具,我还没喝过瘾呢。”张远醉里醉气的,依旧闹着要喝。
“筷子,筷子也重给我拿一副。”
因为他的筷子,在曹云京身后不远处的地上。
长长尖尖,戳后膝盖窝的麻筋正好使。
张远说着,又拉过龙哥,在耳边低估了一句。
龙哥出去,喊人给老板拿新餐具。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堂,并未回返。
此时张远才喝了口茶,醒醒嘴。
而其余人则发现,如今形式两级反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