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餐厅内,宁昊发出了一道响亮的质疑声。
因为调子起的太高,以至于这一嗓子都有点像怪叫。
「干什幺呢?」邢爱娜此时也从门外钻了进来。
「喝点酒就没数。」
「我刚给孩子哄睡着,你鬼嚎鬼叫的,再给吵醒了。」
老婆虽然心疼丈夫最近事业不顺。
他俩算是半个事业伴侣,所以能互相理解。
但女人有孩子后,肯定更偏孩子。
又觉得在外边撒酒疯丢人。
所以立马跑来教训。
「不是……」宁昊先揉揉眼,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随后看向张远。
「你刚才说什幺?」
「我的意思是,我会帮你摆脱现如今的困境。」
「我会去和桦宜谈判,将你与对方的合同以及作品弄回来。」
「让你能够再次掌握自己的人生。」
「什幺!」这会儿轮到邢爱娜一声怪叫。
「你再吵到孩子。」宁昊赶忙开口。
舒服,终于扳回一城。
「嘶,我是做梦了?」
「还是你在开玩笑?」
宁昊打算掐自己,试试疼不疼。
张远却擡手阻拦。
「不必。」
随后抡圆了给他一个嘴巴子,差点没给他的脑积水从耳朵里打出来。
「疼吗?」
「疼。」
「那就不是做梦。」张远叉腰。
宁昊:……
还不如掐自己一下呢。
张远给他来这幺一下,主要为了醒醒酒。
他没少喝,稀里糊涂的,万一断片,隔天早上再忘了自己说过什幺。
现在忘不了。
此时宁昊被打的有点眼花,外加张远站着,正好挡住了吊灯。
那灯光在他脑后形成了一圈光晕,平添了几分神圣感。
「老婆,我是不是看见上帝了?」
「不。」张远摆手。
「在华夏,上帝不管用。」
「从来就没有什幺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只有人的力量。」
「面对危难,也只要靠互相帮助,才能度过难关。」
张远擡手,放在宁昊的肩膀上。
程好一擡眉毛,也明白他要干什幺,便去搂着邢爱娜的胳膊。
「所以你们夫妻俩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
「你们安心休息一阵,先好好把今年过完,多陪陪小孩。」
「就当我提前给石头送的周岁礼物。」
「哎!」
这回宁昊答的响亮,老婆也没责怪他吵到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会儿大脑袋哭的,好似要把那点陈年脑积水给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