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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杀人诛心,我告诉你用什么手段,就看你自己扛不扛得住了!

东南亚,金三角深处,某隱蔽营地。

闷热、潮湿,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蚊虫在昏黄的灯光下嗡嗡作响,木板搭建的简陋营房里瀰漫著廉价菸草、汗水和丛林腐殖质混合的刺鼻气味,这里是吉尔伯特的弟弟切佩·圣克鲁斯临时藏身之所,远离了卡利集团曾经的辉煌与权力中心,在缅北、寮国、泰国交界的混乱地带苟延残喘。

一台老旧的卫星电视是这里与外界唯一的连接。

屏幕上,cnn的新闻主播正以严肃而略带震惊的语气播报著那条如同重磅炸弹的消息。

当“吉尔伯特”、“引渡”、“墨西哥”、“公开处决”这些词接连蹦出时,营房里原本昏昏欲睡的几个卡利残部瞬间惊醒。

“墨西哥政府发言人证实,针对毒梟吉尔伯特的司法程序將立即启动。更令人震惊的是,墨西哥高层官员卡萨雷先生稍早前向媒体透露,为『迎接崭新的一年』並『给予最严厉的警示』,墨西哥政府决定在新年伊始,以凌迟一种古老而残酷的东方极刑公开处决吉尔伯特……”

“凌迟?!”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壮汉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们说什么?!mierda!(狗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房间角落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切佩·圣克鲁斯,他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上,手里捏著一个几乎空了的龙舌兰酒瓶死死的盯著电视,屏幕闪烁的光芒映在他脸上,那双和吉尔伯特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先是难以置信,隨即被汹涌的怒火取代。

“义大利人……”切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嘶哑,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极致的羞辱。“hijos de puta traidores!(背信弃义的狗杂种!)”

他猛地將手中的空酒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残酒四溅,嚇得旁边的人一哆嗦。

电视里还在播放著国际社会的震惊反应,专家分析著义大利此举对国际缉毒合作信誉的毁灭性打击,以及墨西哥公然宣布使用“凌迟”这种反人类酷刑將引发的轩然大波。

但切佩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他哥哥被堵著嘴、像牲口一样被拖走塞进飞机的画面,只剩下卡萨雷那张宣布凌迟时近乎“节日”般的轻鬆面孔。

极致的愤怒之后,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力感。

切佩猛地停下脚步,背对著眾人,肩膀微微颤抖,他环顾这间简陋、闷热、散发著霉味的营房,看著手下几张同样写满愤怒却难掩疲惫和惊恐的脸。

这里不是哥伦比亚,不是他们呼风唤雨的地盘。

这里是金三角,是別人的地盘。

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里,靠变卖最后一点资源和与当地小军阀做点见不得光的交易勉强维持,还要时刻提防著国际刑警、当地军警以及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

生存已是艰难,遑论復仇?

“大哥”切佩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隨即被更深的暴戾淹没。他猛地转身,双眼赤红如血:“维克托!卡萨雷!还有那些该死的义大利佬!我切佩·圣克鲁斯发誓!只要我活著一天,我……”

他的狠话戛然而止。

因为一个手下拿著卫星电话,脸色极其难看地走过来,低声说:“老板,我们在哥伦比亚最后一条线刚断掉了,是政府军乾的,配合美国人,我们……我们在国內彻底没人了。”

营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切佩颓然地坐回藤椅,双手深深插进头髮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和绝望。

当没有实力的时候,有些话都只是废话!

“我们……我们甚至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无法给他…呜呜呜。”

维克托把毒贩给杀哭了。

下辈子別当毒贩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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