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教学楼里,哲学系办公室灯火通明。
而男生寝室里,
该项目负责人陈露阳同志,正站在洗手台前吐出最后一口刷牙水,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掉了嘴巴上的泡沫。
接着,
陈露阳照镜子呲了呲牙,瞅瞅牙齿的颜色~
不错!!
挺白~
嘿……就是最近皮肤状态不太好。
额头上和下巴上起了两个痘痘,碰一下还有点疼。
得好好睡觉了!
陈露阳晃晃悠悠的甩着膀子走回宿舍。
最近这段时间真给他累完犊子了。
一天天睡不到5个小时,黑眼圈出来不说,气色都没有以前好了。
今天晚上爱谁谁,他要睡觉!!!!
“呦!今晚不学了啊?”
瞧见陈露阳端着脸盆进屋,陶润泽几个大哥一脸诧异。
“不学了,睡觉。”
陈露阳一边翻身上床,一边掀开自己的小被子舒舒服服的躺进去。
“主席他老人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一边说,陈露阳一边看着天板。
上铺距离天板的大白墙很近。
前不久,家里寄过来的包袱里,除了那条珍贵的小裤衩以外,就是这封印有全家人合照的省报。
陈露阳自然是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像妈妈和姐姐一样将照片贴门上。
拿到报纸之后,
陈露阳仔细将照片剪下来,用胶带贴在了天板上。
这样自己每天晚上睡觉和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能看见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妹妹军军以及家里那不知死活的老母鸡。
乐呵呵的看了看照片。
陈露阳又偷偷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陈今越的照片。
真好看~~
偷摸的亲了好几口,陈露阳将钱包放在枕头旁边,
闭上眼睛刚要缓缓入睡,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谁啊?这大晚上的?”
潘玉床铺靠门最近,嘟囔一句,起身开门。
“是我……你们寝室干啥睡这么早?”
崔少杰看见一屋子黑,诧异的开口问道。
姜峰无奈:“早啥啊?都熄灯了。”
崔少杰道:“熄灯了那也不能放松学习啊!陈哥呢?”
嗯?
听到自己名字,陈露阳从上铺支起身:“我搁这呢,咋了?这么晚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了!”崔少杰大步流星的走进屋,贴着上铺的铁床边沿儿道:
“这以前每晚上你都在走廊里学习,今天突然就不在了,大家伙都不适应了。”
陈露阳疑惑:“我在不在,跟大家伙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