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两个老师一番话劝下来,陈露阳只觉得心里堵堵的,根本没法高兴得起来。
一个省大——一个北大。
这人情可咋还啊!
很快,公函的事情就迅速传遍了整个学校。
教务处、外事办会联合出台一个专门文件:“陈露阳同学执行工业部任务期间,享受国家派遣待遇,所有课业由系里设立专人负责对接,返校后予以补修或免修。”
这两个大炸弹嘣起来之后,经济系炸了。
“又能去广交会,还能免修,好事儿都让他一人占了。”
“就是,去年期末的时候,他就有两科是免考的,今年直接可以免修了。”
“那有啥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
“咱们拼死拼活学,也比不上人家写一篇项目报告来的值钱。”
“话说回来了,要是我也能拉项目懂外语,我也去广交会长长见识。”
教学楼的走廊里,陈露阳隱匿的苟在楼道间,听著同学们质朴的发言,一声不敢吱。
內心表示:理解——
非常理解!
没有新闻的领导不算得领导,没有爭议的名人,那算不得真正的名人。
做人难,做一个免修免试的人,难。
做一个有爭议的,又能免修免试的名人,更难。
这事儿要换成自己,指不定骂的多难听呢。
又出去参加活动、又不上课、又免修、又不考试的——
你他妈直接上天得了!
呸!
陈露阳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一下。
啥好事都是你的了。
伴隨著火车轰鸣声,於岸山、郝逢春和曹青杭等一干人拎著大包小裹,来到了片儿城。
“这坐火车是真遭罪啊,腿都不过血了。”
下了车,郝逢春抖了抖腿,下意识的俩胳膊往后一扭,发出了清脆嘎嘣的骨折声。
“你这才多大啊,就老胳膊老腿儿的。”
於岸山笑著拎著包裹,一边调侃,一边还显摆似的把手里的包裹做了个托举。
郝逢春无奈的看了一眼於岸山。
这位当初搁省钢铁厂当厂长的时候,也是位双腿打泥,肩扛钢铁的悍將,全省有名的先进工作者。
身体壮得跟老牛犊子一样,冬天还钻冰窟窿冬泳呢!
厂里一些小年轻的都比不过他,更別说自己这个常年在桌子前趴著的人了。
只不过他虚,曹青杭更虚。
他好歹只是腿麻一麻,曹青杭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从一下火车,曹青杭整个人就状態不咋好,脸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