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尷尬的举了下杯子,指了指里面:“我在等我的妻子。”
那老先生的表情平復了一下:“我妻子去里面上卫生间了,那些人一定会给她继续洗脑,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会对这里感兴趣,简直是疯了!”
年轻男人也举起杯子和罗南打招呼:“我妻子也在里面,你知道的,一旦女人想要做什么,男人很难將她拦下。
“”
了解了偷听者的情况后,一老一少继续聊起刚才的话题,除了对这家疗养院的控诉外,被指控方里还加入了另一个被告。
老先生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这家疗养院將我的妻子变成了一个疯子,从五六年前起,她像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喝水,像兔子一样大口大口的吃菜,除此之外只吃活性酸奶,黑米,蔬菜幼苗,都已经这样了,还隔三差五禁食,每周只喝一杯红葡萄酒解馋,她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我不反对,但她疯狂的认为,这样的生活方式也適合我,想要把我从所谓的罪恶”中拯救出来,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我寧愿去死,也不会放弃我本来的生活!”
罗南嘴里的鹅肝顿时不香了:“你是说,这所疗养院里的饮食,只有水、蔬菜、活性酸奶,黑米和蔬菜幼苗?”
那老先生发出让人不適的笑声,似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压出来的:“你在想什么好事呢孩子?活性酸奶,黑米和蔬菜幼苗是出来才能吃到的,你在里面只能吃水果、蔬菜和古怪植物的提取液。”
罗南低头看著鹅肝和奶酪想。
难道这是所谓的最后的午餐”?
提到妻子的话题,年轻男人明显变得焦躁了起来:“我的妻子更夸张,因为我不肯放弃肉和酒,她居然说我是在用刀和叉自杀,她说,如果我还想要多活两天,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来到这个该死的疗养院,让內臟器官在专业人员的帮助下得到彻底的清洗,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活到孩子成年,上帝啊,你们听听,她一个人疯不够,还要拉上我一起。”
罗南回过神来,惊恐的问:“清洗?清洗哪里?怎么清洗?”
年轻男人摇著脑袋,看向了罗南的某个器官:“灌肠,为了让毒素排出来,听我说伙计,这里就是钱找罪受。”
罗南立马把餐具放下,寻找停车的方位。
不是明星般的生活吗?
不行,此地不能久留!
突然,身侧的宾馆大门打开,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位女士。
年老的女士坐到了老先生的身边,年轻的那位坐到了年轻男士的桌边。
八卦的心拉住了逃跑的腿,罗南再次把耳朵竖了起来。
“我妻子的思想比我开放得多,这一点真让我自惭形秽,她愿意尝试任何健康食谱,对运动健康学也有较深的理解,亲爱的,这是我认识的新朋友。”老先生满含爱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年轻男人则搂住了妻子的肩膀,微笑著介绍:“真巧啊,我妻子也对这两个方面有所研究,你们看啊,她是如此的美丽耀眼,各方面都很出眾,还不忘把我从罪恶”中拯救出来,她是我膳食上的卫兵,生活中的榜样,我常常为拥有这样的妻子而骄傲不已,对了,两位是前辈,我正有些健康的问题想向你们请教呢。”
罗南听的一阵恶寒,赶紧放下50法郎纸幣打算溜之大吉。
但刚走两步,身后的宾馆大门再次打开。
佐伊兴奋的小跑出来:“这里面还不错啊,我帮你办好了入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有一段非常不错的体验!”
老先生和年轻男人同时看过来,对罗南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罗南背对佐伊双手捂脸冷静了两秒,放下手时已笑容满面。
他拉了两把椅子,和佐伊一起坐到了一老一少两对夫妻的身边:“几位前辈,在聊什么健康的话题呢?带上我一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