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云正在烙油饃,听到刘福庆的话也慌张地跑了出来,听刘福庆仔细地给她念了念后,笑著看向刘一民:“一民,饿不饿,今晚娘烙的油饃,你一会儿多吃点。”
“確实有点饿了。”刘一民笑著说道。
杨秀云听罢更高兴了,连忙朝厨房走去,开始忙活了起来。在刘家父子看不到的地方,杨秀云一边烧柴火,一边偷偷的用手擦眼角。
刘福庆嘀咕了一句,孩他娘怎么这么平静?不应该像自己一样高兴吗?不过也不再想其他的,开始问刘一民其他的事情。
刘一民一边回答,一边从从口袋里拿出摺叠的皱巴巴的信封,开心地从里面掏出一张匯款单。白底绿线的邮政绿十分显眼,在匯款金额对应的格子里写著大写的“叄佰陆拾圆人民幣整”的字样,收款人正是刘一民的大名。
左上角盖著“高额匯票”的长方形红字小章,匯票上还带著新鲜的油墨气息。三百六十元,《驴得水》是六万字,也就是说《人民文艺》是千字六元收的稿子。
《人民文艺》对一个新人作者上这么大的强度?
刘福庆见到匯票的那一刻,瞪大了双眼,颤抖地问道:“一民,写东西还有钱拿啊?多少钱?”
“爹,三百六!”
“哦,三块.....啥?三百六?真的假的?”刘福庆震惊地说道。
“爹,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
此时刘福庆的嘴巴能放下一颗鸡蛋。他知道读书有用,但也没想到读书这么有用啊!
刘福庆接过匯票看了又看,確认无误后又拿著跑到厨房给杨秀云看了起来,厨房內不断地传出杨秀云的惊讶声。刚才还能保持平静的她,此刻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三百六十元,老大刘一国下煤矿一年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