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內,艾清正坐在严晨的办公室聊天,两个人在谈论目前的文坛。艾清从疆省回到燕京,但还没有被撕掉標籤。
先是聊了一些还没有回来的老朋友,接著聊起了诗坛的新一代诗人。
“北岛这位年轻人,我见过,在诗歌上很有灵气,你们要多刊登和培养一些年轻人,他们才是诗坛的未来,至於我们这些老傢伙,迟早是要腐朽到土地里面。”
北岛和艾清很早就见过,对这位年轻人艾清是非常赏识,甚至朦朧诗的兴起跟艾清的支持有一定的关係。
他这个时候不会想到,他之后会被批评为“诗坛霸王”。
“老艾,你能回来,真为你感到高兴。文学界百废待兴,老张亲自在《人民文艺》坐镇,等时机成熟,你来《诗刊》怎么样?”
“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不过《诗刊》还是靠你们,老邹就做的不错!”
刘一民很早就到了,听他们在里面聊的很热烈就没有进去,一群瓜子里面加个生,不仅瓜子彆扭,生也彆扭。
“一民,艾清先生可是十分看重你,你一定要给咱们豫省文学界爭光。”
葛落给刘一民倒了一杯水,里面泡著他爱人去年秋天採摘后晒乾的菊。野菊不能泡太久,泡久了非常苦。
如今文坛里,豫省的知名作家和诗人少之又少,想当年的李杜白之乡,文气没落到这种地步,葛落想起就痛心,所以每次看到刘一民,他总是感到格外的亲切。
葛落觉得在燕京碰见个潜力巨大的老乡,就跟74年援建坦赞铁路时在非洲碰见一个陌生的中国人一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