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燕大扫厕所,我毫不客气的告诉各位,我扫过的厕所是所有教授中扫的最乾净的。”
燕大课堂上,吴组緗教授以一段幽默的自述作为开场,开始了今天的讲课。吴组緗坐在讲台侧面的凳子上,翘著二郎腿,脚上是面的布鞋,不过上面被菸灰烫了一个小洞。
脖子上繫著灰色的围巾,上课的时候戴著帽子,如果出汗便缓缓地摘下,露出稀疏的银髮,手里夹著烟,时不时地要吞一口。
“我这个人一直不受宠,所以忍受得了冷言冷语,脸皮也厚。老舍先生一直受宠,所以受不得冷眼。所以告诉课堂上的诸君,你们要学我,脸皮厚一点,別人骂骂又何妨。
文坛里面向来是你骂我,我骂你,真正动手的少。要是动起手来,光脸皮厚可就不行嘍,腿还得跑得快!”
说完,吴组緗教授浑然不顾讲台下面学生已经笑的前俯后仰,得意地抽了一口烟。等抽菸完毕,才缓缓地將手指指向刘一民。
“宝树,你站起来讲一讲,如果遇到爭辩该如何?刚才就你笑的最欢!”
刘一民看了一眼刘振云,刚才笑的最欢的明明是他。
不过既然教授点名了,他快速地站起来看向讲台说道:“教授,真理不辨不明,学生少不得要跟对方辩上一二。”
“辩不贏呢?”
“那就辩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