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报社內老记者和编辑多的是,说起来还是借了你这篇《诗歌》的东风。”
“这风可不是谁都会借的。”
《理想》在读者中间传颂,以此为题,自然多了几分过稿的机率,所以於佳佳將之称之为借风。
於佳佳说完,又从挎包里面掏出一封信,告诉他这是塞罕坝林场的工人给他写的。
“要是走正常的读者寄信流程,你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所以他们寄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下来,等明天我坐上火车要去塞罕坝採访!”
刘一民一边拆信,一边异地问道:“你要去塞罕坝,现在那边可是天寒地冻!”
“不止,暴风雪几天都没停了,我到那里也得等天好了再上山。我身为一个记者,得把他们的事跡报导一下,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努力。以往也不是没人报导,可惜只是简单的报导,引起的议论不大。
现在不一样,有了你这篇小说再去报导肯定能引起轰动,说到这里,又是借了你的东风。”
於佳佳说完后,犹豫了一下又坦诚地说道:“像我们这样的记者很多,尤其是我年纪轻,基本上采不到重要的新闻,要想做出成绩,就得去那些老同志们去不了的地方,冰天雪地的没多少人愿意去。
跟他们种树相比,我是带著私心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拿他们的受苦经歷换我的名声一样。”
於佳佳说到最后有点愧疚,刘一民能理解她这种想法,出言安慰道:“君子论跡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能这么做就已经很厉害了,写好报导就是你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在信上塞罕坝的工人感谢刘一民写的小说,让大家看到了他们治沙的辛苦,还告诉他,山上也养了一只狗。他们大部分人山上林场住了两代林场工人,最年轻的77年才上去。
並告诉他现在他们治沙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效果,邀请他在春暖开的时候前往塞罕坝“我是想给他们带几本你的签名杂誌,多了我也带不了,另外带一封你的回信,刘一民同志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