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部分內容,果然是。冯继才在旁边给他介绍起这篇文章的大概剧情走向,一个谨小慎微的知识分子因为一封想像中丟失的家信而落入惊恐、怀疑、揭发、认罪的灾难之中的歷程。
刘一民看完后將它放下:“我看你的这篇故事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很完整,这是已经改过的稿子吧?”
冯继才异地看向刘一民:“火眼金睛啊,確实是改过的。我投给了《收穫》,收穫编辑李晓林给我寄回来的时候,提了不少的意见。我按照她的意见改过的,改完后再投。”
“发表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民,你最近写的是什么內容?”冯继才好奇地问道。
“写的是老北平人从解放前到解放后的生活经歷。”
“写十年期间的事情了吗?”
“写了”
“写的是什么?”
“劳动人民在十年期间也得劳动啊!”刘一民笑著说道。
“没写遭到迫害的事情?”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工人谁来迫害他?现实人物是在街道的关照下,干不了重活,街道办將他安置在了作协的招待所,我们聊过。”
刘一民说完,这里面的作家都咂著舌,感觉刘一民的写作风格跟他们不一样,要是他们写的话,肯定是要加上的。
冯继才半响后说道:“一民,我看过你的小说,跟现在主流的小说风格不一致,现在大家都在写伤痕文学。”
“我没经歷过那么多的事情!”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民,那你是浪漫主义者,我们这些人写作倾向於现实主义。”
冯继才也说道:“一民,你觉得写作应该是浪漫主义还是现实主义?”
“从哲学上看,没有脱离现实的想像,我们的想法不管是多么的异想天开,总带著现实的影子。文学自然也是基於现实的文学,浪漫主义文学也是。我不觉得,这两者是非此即彼的关係。
你们说是浪漫主义,相反我的写作里面,都是充满了对现实的描述,《高考1977》更是选择了现实中歷史事件,通过这一歷史进程,来观察整个社会的变化。”
刘一民这样一说,屋子里都沉默了。这里面的作家水平不一,大部分只是来改稿,最后的结果是带著稿子捲铺盖滚蛋。
对於文学流派的爭议,只是浅显的从各种书评和大佬的发文中了解到的。
一民,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现实主义,也不是浪漫主义?”冯继才问道。
“我力求从现实的生活中挖掘人性的光辉,不刻意去描述黑暗,但也不忽视黑暗。”
“就跟你的老薛一样,在残酷的自然和现实面前,写出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冯继才说完之后,看了看自己的稿子问道:“那我写的是不是太过了?”
“过不过的,你自己肯定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写作风格。”
冯继才他们这样写是整个环境下的產物,这样的稿子受喜欢。今年开始,文坛上面对於文学的爭议火药味越来越浓,下面的人这些作者通过作品展现出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