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装我来装,怎么能让你掏钱?”刘一民赶紧说道。
现在逐渐开始放开了装电话的限制,允许私人住宅装电话。以前除了单位之外,处级干部才能装。不是为了区分,主要是电话资源太稀缺。
当然不是想装就能装,私人要装电话的话,你得到电话局申请。电话局的工作人员过来看一看,如果没线路的话,那就装不了。有了新线路才能装。
当然还有一种叫载波电话,將自己家的电话线附在別人的线路上。这有不好的地方,你能听到別人打电话,別人也能偷听你的谈话。
两个人说情话,隔壁有人偷听,想想都受不了。
如今电话通话还是靠人工接线完成的,线路有限,等程控交换机出来之后,我国电话的普及才开始加速。
另一方面,装一部电话,几百块的初装费,朱霖要是拿出来,靠著她几十块钱的工资,以后得吃土。
“等过几天我去电话局问一问,看看能不能申请,有没有线路。”
晚上,朱霖表演完话剧,刘一民送她回家后,骑著自行车回到燕大。明天一大早就有课,还是得回宿舍,早上骑车赶时间太累。
两人分別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墙角有黑影一闪而过。
朱霖回到家里,看只有朱母在,於是问道:“妈,我爸呢?”
朱母心虚地说道:“不知道,可能遛弯儿去了!”
“快十一点了还遛弯?”
“越晚对身体越好!”
宿舍內,刘一民骑了一个多小时赶回了宿舍。回来的时候,发现李学勤和陈大志在,刘振云不在:“振云呢?”
“不知道啊,吃完晚饭就没回来,兴许是路灯下看书呢!”
燕大宿舍熄灯后,还有很多的学生会在路灯下面看书背书,李学勤和陈大志也会,对於刘振云的消失,並没有感到奇怪。
刘一民洗漱完毕后爬上床,刘振云匆匆地跑了上来,满头是汗,手里也没有拿书本。等躺在床上后,李学勤才好奇地问了起来。
刘振云说自己有点事儿,具体什么事儿没说。
陈大志则兴奋地讲起《刚刚好》诗歌的故事:“一民,你知道现在他们表明心意都怎么说吗?
李学勤翻了一个身,率先说道:“一个人说好巧,另外一个人说刚刚好,就说明彼此有那个意思,要是对方不说刚刚好,那说明没那个意思。”
陈大志瞪了李学勤一眼,又补充了几句:“我逛操场的时候,这几天总能听到几句。”
《刚刚好》这诗歌的从开始到结束,讲的是男女互相试探到表明心意的过程,没想到被人这么用了。
刘一民忽然想起,看向刘振云说道:“振云,你刚才是不是在未名湖旁边?”
“没...没有啊,我今天就没去湖左边的大松树那儿!”
“哦!”刘一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在黑暗中衝著刘振云咧嘴一笑,刘振云就更心虚了。
第二天,课堂上,教授讲魏晋,提出了魏晋风骨。刘振云在旁边问道刘一民对魏晋风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