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话说的,您可是我的老前辈,在文化馆没少照顾我!”刘一民举起啤酒杯说道。
老张这杯啤酒喝的美滋滋的,忘记了秋老虎的炎热,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咱们主任,现在是书记了,杨玉山写的信,你暑假没回去,咱们『一民班”今年的高考成绩非常好。”
刘一民听到“一民班”这三个字总感觉怪怪的,听到高考成绩不错,刘一民还是很开心地接过信。
信里面讲,今年“一民班”百分百过线,本科线也上了三十多个,还有好几个分数在地区也很高,上了河大、也有一个上了燕京的冶金机电大学,后来的北方工业。
“杨书记专门感谢你的,有了个好的开局,接下来肯定越来越好。”
“我就出了个名字!”
“不,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唉,这也是无奈之举,其实抽调全县高中的优秀老师,对其他的学生並不公平。”
不过重点班后来虽然屡屡遭受詬病,但也没有哪个学校愿意解散。
“我觉得不错,劲儿往一处使,不管怎么说,能多一个上大学总比少一个上大学好。”
吃完饭,老张急匆匆地坐上公交车,开始去找老朋友敘旧去了。
刘一民回到学校,上完下午的第一节课,刘一民就准备骑著自行车去人艺,就被教授严家炎给叫住了。
“你小子,又急匆匆地往哪儿跑?”严家炎手里面提著讲义,示意刘一民跟著他到办公室一趟。
到了办公室,严家炎將讲义扔到办公桌上,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转身笑眯眯地看向刘一民。
刘一民告诉他自己去人艺的事情,严家炎泄了一口气:“倒像是给人艺培养了一个好学生。你的几个剧本我都看过,台词和表演都很不错。”
刘一民嘿嘿一笑:“主要是老师们教的好!”
严家炎衝著凳子摆了摆手:“坐嘛,想喝水自己倒,聊十几分钟就行。站在那里,总盯著我的头看不好。”
刘一民倒了两杯水后坐在了严家炎的对面,严家炎现在已经禿顶了,站起来往下,刚好能看到发亮的那块区域。
“你最近在报纸上和杂誌上的文章我都看了,包括还有你到阿坝去的事情,写作嘛,亲身经歷才能做到感同身受,你做的不错。”严家炎夸奖道。
刘一民说道:“我继续努力,我在理论方面还有很多的不足。”
严家炎意外地看了刘一民,忽而笑道:“不错嘛,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很了不起,不过你才大三,理论方面要是跟上了,我们这些了老傢伙岂不汗顏了。
实际上,你的理论功底要领先於同龄人。你关於改革文学的剖析,杨诲教授都觉得非常不错。
我去杨教授家的时候,他时常提起你,几个教授之间,还会经常聊一聊你的小说。”
刘一民不知道严家炎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每句话都很自然地回应著。
“好了,回到正题。咱们燕大新生开学都要开一个欢迎仪式,今年也不能例外,今年想请你作为老生的代表发言,你感觉怎么样?”
严家炎终於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知道我现在还负责著系里面的一些行政工作,这件事儿就由我来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