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在家里面待了很久,还收到了朱霖的来信,信封的后面依然缀著一个“勿”。
在信里面,她给刘一民讲了讲现在燕京发生的事情。《人民文艺》在《红河谷》和《奔腾的青年作家,哪里都是他的家》这两篇文章的加持下销量猛增,几乎是人手一本。
她出去跟朋友见面,大家都是在討论这两篇文章的。一篇是刘一民同志写的,一篇是让大家了解刘一民的,两篇相得益彰,颇有互为椅角相互支持之势。
不少人將《红河谷》里面的细节和徐驰写的报告文学里面的细节进行一一对照,还有好事者,
拿著两篇文章共同分析,还写了一个分析报告,在燕京地下文学圈里面流传的极广。
《红河谷》刚討论没多久,《燕京文艺》上面就刊登了《山高水长》,封面上写著《家园三部曲》。
在正文小说后面,將《家园三部曲》分別是那几篇小说都给写了出来。
还发表了一段文学评论,刘一民同志《家园三部曲》的发表,意味著这位年轻作家的写作风格日趋成熟,写作思想和理论开始呈现体系化的发展方向。
一个月內,发表两篇小说,相比读者的热烈討论,文学界的人却没有怎么將討论的重心放在文学评论上面。
而是一个个心里面酸溜溜的,嫉妒的在心里面吼,还不敢让別人知道,只能在心里面吼!
妈的,刘一民怎么写的那么快,还写的那么好!
文坛一多半人,都被陈年老醋酿成了酸萝下。
馆长老张时不时就往刘一民的家里面跑,身后还跟著几个馆里面的专职作家。
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刘一民经过了解才知道,创作组的人轮著跟老张来麦积大队。
美名其日,採风!
“我们家有什么可采的?”刘一民无奈地说道。
老张嘿嘿一笑,夹著香菸说道:“那你教一教我们採风也行!”
“徐驰同志的这篇报告文学,把你的採风经验充分地总结了一下,我们组织了同志们认真地学习了一下,还开了几个討论会,但是听你本人说,跟別人总结还是不一样嘛!”文化馆的老孙说道,苍老的双手拿著钢笔和本子,时刻准备著记录。
“78年的时候,到文化馆我跟大家讲过一些。”
“那时候你刚刚迈入写作的大门,文学思想还不成熟,你现在成熟了,理解的更深。”
你一言我一语,刘一民坐在屋子里面,跟大家讲了起来。
杨秀云端来炒生和瓜子,还有热茶,他们听不懂,不过初春到了地里面该忙碌的季节了,放下东西,就跟刘福庆两人上地里面干活了。
“其实现在农村刚刚进行土地承包,正在发生著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变化就是大家的机会可以多走走多看看。”刘一民给大家讲解道刘一民还带著他们到自家的地里面转了转,感受一下乡土,馆长老张亲自下地,帮刘福庆和杨秀云犁地,刚开始刘福庆还怕累著他们。
后来乐不可支,有了几个人帮忙,刘家的进度在全大队是最快的,李大山甚至找到刘一民,问能不能带著人去他们家的地里面忙活忙活。
“叔,我们这是採风!”
“对对对,採风,谁家地里面采不是采,你家的采完,接下来采我家的。”
“行行行!”
通过同吃同劳作,还真有人想到了几个点子,就是不知道写出来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