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送朱霖回家,喝了点酒,不过在曹禹家不会喝很多,並不影响骑自行车。
“刘老师,明天照片就会出来,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取。”朱霖想了想:“算了,明天我去吧,你睡个懒觉,要打硬仗,得睡好才行!”
“什么硬仗?”
“哎呀,刘老师你忘了?你要去我家!”
“我还以为你忘了?没忘就行,刘老师,我保护你!”
“瞧,喝了一点酒,尾巴又翘起来了,你还真当你是胡司令啊!”
谈笑间,送朱霖回到了家里面,他想了想,还是回了四合院。
回到臥室,朱霖有时候午休的时候留下的淡淡香气还在,没过多久,刘一民就睡了过去。
现在房子里面的老鼠少了很多,几乎听不到到处咬东西的声音了。
这一点,三做的越来越到位了。
隱约间,听到耳边,一阵岐扭的声音,接著是上下翻腾,慢慢地就没了。
梦里,魏巍绿色军装的身影出现在了刘一民的脑袋里面,身形不断地演变,变成了李兰勇。
魏巍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有点松松垮垮,但他毫不在乎,不停地向刘一民炫耀著自己的四个兜。
上面的两个兜里面,全別著钢笔,钢笔的黑色笔身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松松垮垮的军装缓缓地扎紧,绑带绑在腿上,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了一顶钢盔扣在了头上,將钢笔取下送给刘一民,转身背著他跑进了营房....
“扑腾”的声音將刘一民惊醒,黑暗中拉了一下灯泡的绳,三委屈地坐在床头。
“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吧!”
刘一民翻身又睡了,刘一民睡了有的人却没睡。
《燕京晚报》刊登了今天在大会堂的颁奖仪式,以超长的篇幅详细的记在了从开始到结束,所有人的讲话,上面刘一民的笑容格外的显眼。
不少人拿著报纸坐在四合院或者胡同口在津津乐道的討论,根本没有睡去的意思。
都讲著茅盾文学奖在国內的地位,不懂文学的则在感嘆茅盾文学奖的奖金之丰厚,竟然有三千元。
天吶,三千元人民幣,十年的工资!
“你们別美慕,人家作家也要写很长时间。例如这《李自成》,都写了十来年了。”
“那是特例,除了姚雪垠同志,其余的人就没写那么长时间,也就几个月。据说《將军吟》才写了六个月,六个月啊,就挣了这么多。《追风箏的人》有三个月吗?”
“多少也是人家应得的,这也是按劳分配,人家写得好。也有很多作家,拿不了多少稿费嘞!”
社会风气开始慢慢变化,大家大胆地谈论著挣多挣少的问题,毫不掩饰对財富的嚮往。
长头髮的年轻人经过胡同的时候,心里面升起一丝酸楚,想到当年街边胡同里,討论的可都是他的诗啊。
看了看手里面的报纸,感嘆当年自己来到燕京,所到之处,读者竭诚欢迎,那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短短几年,已是物是人非。
难道这里竟至於一变而成为诗歌和我的葬身之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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