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省的丢失是我的责任,那么金陵的丢失又是谁的责任?”扮演韩复榘的演员猛地拍响了桌子。
安静的剧场内,这道响声如雷震耳,也是在提醒观众认真看剧。
随后韩复榘被击毙,李宗仁正式出场,开始为保卫徐州出谋划策。
在接下来的舞台上,时不时的传来浓烟和枪炮声、厮杀声。
王铭章在藤县阵亡的时候,全场先是噤声沉默,沉默后掌声如火山般爆发。
等到话剧结束,刘一民感叹道:“排的真有劲儿啊!”
观众依依不舍,有个演员在台上缓缓地吹着冲锋号,号声平缓,如泣如诉。
刘一民上台跟演员们握手合影,向他们表示自己的敬意。
“刘老师,排的好吧!”
“可太好了。”刘一民牵着朱霖的手走出了人艺。
朱霖冲着刘一民说道:“刘老师,我们准备月底去塞罕坝演出。”
“月底啊,你们去演出几天?”
“从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演出到五一,五一劳动节之后就回来。”
刘一民忽然想到北影厂正在拍摄的《最美的青春》电视剧版,也不知道拍摄进度如何了。
“这次我们到塞罕坝应该能遇到他们,他们过年就去拍冬景了,现在开春,正好拍春季种树的场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到家后,两人抱了一会儿孩子,哄睡后也赶紧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也有干不完的事情。
四月底,刘一民亲自送朱霖和话剧团队的人上了火车:“塞罕坝风沙大,注意安全。”
“放心吧,就几天时间。”
等火车出发,火车上的朱霖和刘一民都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平时能不能哄好。
他俩这时候倒是不吃母乳了,各种辅食加上奶粉,足够保证营养了。
回到家看一切如常,刘一民才放心地去了学校。
学校专门安排了刘一民给学生在操场上开一次分享会,要不然学生的情绪一直压着,见刘一民一次围一次。
操场上,刘一民慢悠悠地讲着自己在欧美各国的经历,讲中国流亡在海外的文物命运。
“同学们,大家不必将我看的太高,我们中国人获得外国文学奖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实际上,我更想告诉告诉所有人,外国人的承认并没有那么重要。就拿国家发展来说,咱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管外国人赞不赞同,咱们都要做。
更重要的是自我认同,外国人的认同只是锦上添而已。”
这次分享不只是刘一民一味的作报告,而是采取互动的形式,大部分时间由学生提问,他来回答。
“刘教授,为什么外国人愿意为咱们国家种树捐钱?”
其余学生听到这个问题,纷纷点头,很多学生都觉得这群外国人也太好了,简直都是国际主义分子。
更有人觉得,人家给这么多钱,刘教授怎么还骂人家呢,这不符合礼仪啊!
“这件事情啊,我跟大家讲一讲。尤其是经济系的学生,更要认真地听一听。”
经济系的学生立马绷直了身体,想听听刘一民怎么讲!
刘一民没有单纯的讲国内植树造林的问题,这东西一旦简单的讲国内,那语气肯定软。要讲就要从西方砍伐树木,工业发展,碳排放造成的地球变暖,讲生态循环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