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民,黄导、小焦你们坐,我让人拿点水果,做点吃的,这一看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看完的。”何凤山转身出去,让黄祖默和焦晃等人各自寻找书坐下消遣时间。
黄祖默冲刘一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一民,你刚才说的是真好,振聋发聵,振聋发聵啊!尤其是后面这个中国人是什么人!中国人在干什么!中国人想干什么!”
“黄导,咱们就別打扰一民了,让他好好看。”焦晃笑著说道。
黄祖默笑著走出书房,帮何凤山端水果去了。
刘一民详细地翻阅著何凤山的经歷,他在1940年后还有一段回国参战的经歷。34岁开始做外交,1938年—40年是在维也纳的工作经歷,也就是这段时间拯救了许许多多的魷太人。
不过书中对此事记载有一句话讲述了他做这件事情的原因:
【富有同情心,愿意帮助別人是很自然的事,从人性的角度看,这也是应该的。】
刘一民看完上述的內容,感慨道:“中国人確实太有同理心了,我们总是喜欢换位思考,將別人遭遇到的事情换到自己身上,从而去做事。”
何凤山坐在旁边说道:“当年拉贝保护了那么多的中国人,我就想著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谁能想到,恶魔和天使同出在一个国家。”
“德国人和魷太人的矛盾太大了,一个国家是不可能允许外国人控制本国的经济並且肆意妄为的。希望魷太人记住这惨痛的教训,像我们中国人一样富有同理心。”
刘一民看完稿子到了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刘一民又走进书房,等所有內容看完之后。
刘一民对何凤山进行了採访,包括里面不了解的地方,还有当时的心境和细节。
“当时德国给了巨大的压力,你也知道,我们我们在38年以前跟德国的关係还不错,购买了德国大量的武器,在中国出现了一批德械师。38年之后关係就不太好了,直到41年断交。德国先后想过各种办法卡我,国內碍於压力,甚至断了经费和文件
德国人先是收了领事馆的房子,我们只能租房。驻德大使三令五申不让我发放签证,后来还告我买卖签证,调查人员查无实据,最后不了了之.”
刘一民將何凤山的回答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放弃?”
“当然想过。但是当你看到一群人排队站在门外,眼睛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之时,你就下不了决心。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魷太少年,他跑了五十多个国家领事馆,都对他关上了大门,最后找到我们,才拿到了一张签证和去往沪市的船票.”
刘一民採访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何凤山的女儿拉著他们又吃了一顿夜宵。
何曼礼笑著说道:“刘一民教授,你觉得我熟悉吗?”
刘一民认真地审视了几秒,询问道:“曼礼女士,你是记者?”
“对,我是记者,曾经採访过你,也不算採访,我没抢到机会。”何曼礼笑著说道。
“哈哈哈,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刘一民仔细看何曼礼,在美国生活久了,从化妆和神態上都更很像美国人。
吃完夜宵,他们神情愉悦地离开了何凤山的家。焦晃和黄祖默等人还特意让司机靠近海边行驶,想看看美国的海岸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