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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林屁顛屁顛的的打开门,用力踮脚將报箱里的报纸取了下来,兴奋地跑回客厅递给刘一民。

“《忠犬八公》得了一个东京大奖和最佳演员奖,总共两个奖,吴天明也不错,得了一个最佳导演奖。其余的奖有一个是印度电影,另外的是日本的。至於青年导演奖,也都是小日子的人。”刘一民將报纸上的內容简单地总结了一下。

“今年在国际上获奖无数啊!”朱霖开心地说道。

“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刘一民笑著说道。

“知足吧,这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肯定还有很多小奖,不过知名度都不会太高。”朱霖笑道。

国际上电影大奖少,但真正的电影奖很多。几部电影获得一些国家和地区不是太知名的电影奖,不是什么难事儿。

“其他奖啊,我就不关心了,都是点缀。”刘一民无所谓地说道。

东京国际电影节获奖名单一出来,电影界和读者看到作品和导演名字,心里不禁感嘆:“又是刘一民和黄祖默。”

又是!

今年这俩名字已经听的够够的了。

正在拍电影的陈凯格听到消息,心情不由得急躁起来,想要加快电影的拍摄进度。

阿城看到后,忍不住说道:“老陈啊,你还想跟黄导一比高下?”

“不能吗?阿城,我告诉你,咱们这片子拍好,也要去参加坎城电影节。”陈凯格冷哼了一声。

“你要是跟黄导比也行,但是你缺少点东西。”阿城笑著坐在了陈凯格旁边。

“什么?”

“少了我老师啊!你能跟黄导比,但是我跟我老师比不了啊。”阿城无奈地说道。

陈凯格现在拍的正是阿城的剧本《孩子王》,入围41届坎城电影节,但並没有获奖。

陈凯格看了一眼阿城,用怒其不爭的语气说道:“阿城啊阿城,老师又如何,你怎么不敢跟你老师碰一碰?韩愈说了,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於弟子。弟子也可以比老师好嘛!”

“我倒是想,想有什么用?得能做到啊。你能做到吗?反正我做不到。”阿城摆了摆手,他要不是因为《孩子王》这部剧本,此时已经在文研所学习了。

摄影师顾长伟走过来说道:“阿城啊,你见到黄导和刘教授,你向他们推荐一下,以后再拍剧本,用我来当摄影师,我拍出来肯定比现有的摄影师更好。”

阿城起身望著远处被浓雾笼罩著的高山,感嘆道:“风景真美啊,可惜这地儿太穷了。美景为什么和贫穷总是对立?”

“阿城,你拒绝就拒绝,別转话题啊!”顾长伟从口袋里掏出烟,笑著给自己点上。

三人休息了一阵,重新开始拍摄,不过陈凯格拿国际大奖的心仍然在跃跃欲试。

陈凯格第一部作品获得银豹奖,如今国內有金豹奖了,对於陈凯格而言,总觉得自己被人踩了一脚,低人一头。

12月20號,文研所年终会议正式开始,今年会议重点总结了国际传播、文化產业两个方面的成果。

国际传播方向主要是跟新华社的项目上的合作和新华班”的成立,新华班”目前在新闻界广受关注,大家都想看看培养出来的第一届学生到底能力如

何。

第一天对文研所的国际传播和传统文化保护方面的工作进行总结,並布置了一下明年的任务,大致的对明年的预算做了一下分配。

第二天主要討论的就是文化產业——电影领域的问题。

今年文化產业方面成绩喜人,电影票房快速增长,同时出现了几部在国际上有影响力,有商业价值的电影,並获得了多个国际电影大奖。

夏言这阵子是最开心的,电影在国际上票房越高,获奖越多,越说明他主抓的电影工作成绩越好。夏言在电影局的会议上,用捷报频传来形容今年的电影界。

国內《一个人的朝圣》公映没有结束,国际上刚刚结束,最终国际票房的为一千六百四十万美元,比预估的多了一百多万美元。

在文研所的会议上,徐桑楚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电影行业改革方案。这份方案的內容就是允许民营企业参与电影拍摄,用民间力量刺激国营电影厂发展。

徐桑楚在电影局跑了这么久,也跟夏言谈论了好几次,这个提议是他结合多方面情况並查阅国外资料写出来的。

徐桑楚写的文件一出来,北影厂的汪阳和八一厂的刘佩然立即瞪大了眼睛。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身在燕京,自然也听到了一些关於民营企业拍电影的风声。

但你徐桑楚是谁啊,你是国营电影厂的厂长啊,你这样做,不是在挖自家墙角呢!

汪阳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老徐,你怎么想的?”

“老徐,你自己退休了?就开始挖兄弟厂的墙角了?”刘佩然冷哼一声。

夏言拍了拍桌子:“你们不能这么说嘛,电影改革,难道未来还要国家出钱拍电影吗?改革改革,这是一个尝试。既要满足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也不能加重国家的负担。民营企业拍电影,不要一听就炸嘛!”

汪阳和刘佩然对视一眼,气焰立即弱了下来。不过汪阳仍然说道:“话虽然这样,但是国营电影厂去跟民营企业竞爭的话,很可能竞爭不过啊。不是说电影质量,而是国营厂负担太重,我们的成本高。

我们电影厂要靠利润养活幼儿园、小学、派出所、卫生所、消防队。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沈老,这.....

汪阳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国营电影厂拍电影有利润,但是身上负担实在是太大,硬生生的將这些利润给吃光了。

一个电影大厂,三四千人,从生到老,汪阳想想就头皮发麻。

八一厂还好点,毕竟他们后面是总政,是军队的电影厂。

无论是北影厂、沪影厂、西影厂,八十年代几乎是最后的辉煌。进入九十年代后,各大电影厂苦不堪言,一方面负担越来越重,另一方面电影市场持续萎缩。

等到了97年,例如长影厂这样的大厂,冬天的取暖费都拿不出来。

各大电影厂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卖厂、卖地,沪影厂卖到最后,摄影棚全部拆光,最后无地可卖。

各电影厂的导演和厂长都喊著改革,但真当改革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夏言说道:“大家说的我都明白,但是电影改革肯定是要走的。我可以直说,未来的电影厂不能总是依靠国家给钱了,需要自己造血。同志们,大家一定要有这个思想准备,靠计划,电影厂永远没有盈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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