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不慌不忙打开一支红酒,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冯国王像一只肾上腺素分泌过旺的蜜,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
李昂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要没开枪一切都好说,捅了尼嘎屁股这种小事一般情况下只需要交上几千美元保释金,再赔偿个几千美元就能解决了。
这段时间《panda》的商演和唱片销售给小冯赚了近百万美元,这点赔偿金他自己就能搞定。
“他打伤的那群尼嘎叫migos,来自亚特兰大的说唱团体,这群小子是跟德雷克混的,他们在夜店厕所里说了你的坏话被小冯听见了。”
“是吗?那我现在更觉得小冯这件事做对了。”李昂一边在浴缸里喝红酒一边吡牙。
说唱圈靠beef造热度,小冯揍的是一群小有名气的说唱歌手,那这笔赔偿金付的可就超值了。
他不用掏一美分就能获得曝光,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那小子在布鲁克林看守所里又干了些什么吗?”菲尔扯著嗓子道:“他让另外一名嫌疑人打开了自己的手,攻击了囚室里一名对他出言不逊的帮派份子..”
“当著警察的面他差点掐死那混蛋!”
私自解下手可能被裁定有越狱倾向,至於掐住另外一名囚犯的脖子这事儿说严重也严重,总之就看法官怎么认定了。
这下事情就比刚刚复杂许多了。
“交给卢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听著,你不能再纵容这小子了!”菲尔说,“我见过很多有天赋的尼嘎,他们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拥有了年轻人幻想的一切,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死在了街头...migos那帮来自亚特兰大的小子也不是怂货。”
“我知道了。”没等对方讲完李昂就掛断了电话。
他在签下小冯的时候就想到了对方的下场是什么一一要么进监狱,要么下地狱。
但那时候他並不觉得对方死了对自己有什么损失,死亡会给艺术家赋予一抹传奇色彩。
他甚至无耻的想到过在每年对方的忌日推出纪念版唱片圈钱。
隨著相处时间的加深,尤其是在芝加哥,小冯冒著吃枪子的风险挡在自己身前,之前的种种想法就有些磨平了。
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好尼嘎。
第二天下午四点,李昂作为宴会主人早早来到了比弗利山庄酒店。
宴会厅的装饰和门前的红毯早已布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