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黄清雅：“你说……既然读者们这么喜欢，为什么出版社都不愿意出版呢？”
曹胜失笑，“这不很正常吗？难道你没注意到网络上，很多人气不错的小说，都没出版？作者都在用爱发电？”
这是这个时代网文圈的普遍现象。
能够出版、赚出版社稿费的作者，终究是极少数。
大部分作者，即便作品在网上的人气很高，作品也没出版的机会。
用爱发电，并不代表所有用爱发电的作品，都是质量不行。
黄清雅：“为什么呢？那么多读者喜欢，出版社为什么不愿意出版？难道他们不是根据读者的喜好来选择作品吗？”
曹胜：“这个……原因有很多，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黄清雅睁开眼睛，微微抬头看着他，“那你仔细说说呗！”
最近她的笑容都没以前开朗了。
《小乔传》不能出版，让她有点笑不出来。
曹胜看着她，想了想，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比如你有一筐苹果，很普通的苹果，你摆摊卖的时候，没几个人买，但如果你在路边免费送给路人品尝的话，你觉得会不会有很多人愿意品尝？”
黄清雅微微点头，“当然，免费的，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品尝。”
曹胜：“我们写的小说，就像是这筐苹果，免费给人看的时候，很多人都有兴趣看，但真正出版后，拿到市场上卖的话，可能就没几个人愿意掏钱买了。这大概就是出版社挑选作品的一个标准，他们认为有些作品，免费的时候，读者会喜欢看，但需要真金白银买的时候，就没什么销量了。”
黄清雅蹙眉，“你的意思是……我的《小乔传》就是这样的作品？读者只愿意免费看？真出版的话，就没什么人买了？”
曹胜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清雅狐疑，“那你是什么意思？”
曹胜：“我的意思是：拒稿你这本书的出版社，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也许也觉得你这本书写得不错，但他们怕你这本书拿到市场上，会没什么读者买，因为这本书在出版市场上，没有很多成功的先例。”
顿了顿，曹胜又补充一句：“还有，你的笔名名气还不够大，如果你名气再大一点，书迷人数再多一点，那不管你写什么小说，出版社可能都会愿意出版。”
黄清雅自嘲一笑，点点头，“对！你说的对，就像你，我相信你现在不管写什么小说，出版社都会愿意出版。”
曹胜莞尔。
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以他中原一点灰现在的人气，他新书不管写多冷门的题材，恐怕都有的是出版社想给他出版。
……
两天后。
晚上9点多。
一套装修简约而不简单的出租房中。
说频在大陆的收稿编辑——白凤吟，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阳台上的一张圆桌旁。
桌上摆着她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瓶红酒、三碟下酒小菜。
作为一个女强人，她这么晚，依然还在工作。
但作为一个常年在大陆工作的湾湾人，这样的夜晚，她颇感孤寂，所以，渐渐养成了晚上一边工作，一边喝点红酒的习惯。
这年头，都市女白领挺流行晚上睡觉前，喝点红酒。
说是能美容养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