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吕尧迷迷糊糊的带著头疼艰难的醒过来。
宿醉之后再醒过来的感觉格外的难受,被酒精腐蚀断联的神经通路在吕尧脑电波的一次又一次的衝击下重新建立链路,然后逐步的恢復他对身体的掌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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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艰难,痛苦。
吕尧有种自己从死去的地狱里重新归来的感觉。
但等他醒过来时,就发现床头温著一杯温热的盐水,吕尧慢慢喝了淡盐水,
然后用冷水冲了把脸后,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吕尧这番动静也惊醒了林永珍,林永珍昨晚其实也没少喝酒,但她的酒量深不见底,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也不是吕尧可以比的,所以林永珍起床后在床上做了会儿拉伸动作,整个人的状態就肉眼可见的迅速恢復了。
吕尧好奇道:“你这什么神功妙法啊?教教我啊。“
林永珍哈哈笑道:“养生可不是做几个动作就能养出来的,这事要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入手才行,不过养生最大的秘诀我却可以教给你。“
吕尧来劲了:“喔?说说看。“
林永珍笑道:“我开心。”
“啊?”
林永珍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就是“我开心”就好啦,你以为笑一笑十年少是开玩笑吗?身心愉悦比什么神丹妙药都好用。我看过一篇调查报告,性情比较豁达的人,免疫系统要比经常心情不好生闷气的人好很多,寿命也要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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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尧摇头笑道:“那我可能没有长寿的天赋。“
他毕竟不是什么特別乐天派的人,相反,吕尧的心事很重,而且隨著他站得越来越高,他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重,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的重担压在吕尧心头,让他片刻不敢懈怠。
吕尧和林永珍一边聊天一边收拾东西。
吕尧隨身比较重要的东西就几个纸质笔记本,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一部平板,除此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通过託运转运回去。
吕尧把这里面重要的东西都打包好,稍晚点就会有人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冒出来,帮吕尧把这里善后处理。
所以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后,吕尧就跟林永珍来到屋外。
四月底的高原夜空在清晨这个时间段仍旧是昏暗的,忧鬱的蓝调天空看著寧静,深邃,充满了离別前的淒冷。
吕尧在自己的车边回头看了眼,看了眼这个他待了一年的地方。
这里確实贫苦,但这里留给吕尧的印象太好了,不管是蓉城的王大老板,又或者是川西这边的甘孜大老板,他们给吕尧的印象都非常好。
但他终究是要离开这里,奔赴更远大的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