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珍歪头俏皮道:“说起来,我也算是沾了吕总你的光咯。”
吕尧哈哈笑道:“你可快別闹了。”
林永珍是很有能量的,对,不是有钱,而是有能量,吕尧丝毫不怀疑林永珍现在想用一架飞机,下一刻就有人应承下来並跟航司那边进行调度。
吕尧跟林永珍坐到车上,很快两辆车开始朝著吕尧老家赶去。
奔驰车在前面开路,犹如巨兽般的萨博班在后面,仿佛一尊沉默森然的君王。
吕尧坐在宽的后排,这辆车的后排宽敞到林永珍可以坐在吕尧的对面,並翘起二郎腿,只不过这会儿吕尧没有心情欣赏对面的林永珍,他的眼神一直在看著窗外。
对外界来说,吕尧是从毕业后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个时间跨度已经有五年那么漫长了。
但对吕尧而言,他是快有十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呢?
老家的风貌跟吕尧印象里的差不多,公路两排成排成排的速生树,这些速生树大部分是杨树,在公路两边则是大量广袤的农田,这个季节的农田里全都是膝盖高绿色的麦子,成片成片的麦田几乎一望无际。
这是典型的中原地带风貌。
吕尧老家本来就在苏鲁两地的交界处,从吕尧老家继续往北,到了鲁州,豫州,所见风光风貌跟吕尧老家几乎没什么区別,所以吕尧老家的人,对北方的认同感,远远大於对南方人的认同。
按照歷史地理来划分的话,吕尧老家应该是属於江东的鼠辈,跟江南那边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吕尧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当真是“生子当如孙仲谋”啊,愣是让“鼠辈”的名號给按死了,几千年了都摘不下来。
不过这一路看下来,吕尧发现自己老家这一路上的变化还是蛮明显的,当车辆从主干国道下去后,吕尧记得老家2018年的乡道还是水泥路,那坑坑洼洼充满裂痕和塌陷的水泥路是吕尧一路见证下来的。
水泥路还是吕尧十来岁的时候修的,等到吕尧大学毕业了,当初平整的水泥路早就烂完了,每到下大雨的时候路上到处都在积水,一直到2020年后,这条路才开始重新翻新。
但现在,他记忆里烂的不成样子的乡道都变成了宽的柏油路——从国道一直延伸下去的柏油路——
老家这么给力了?
吕尧记得这片只有另外一个县市卖苗木的乡镇有这个財力和实力,那个以网销苗木为產业的乡镇可是相当有钱的,靠著售卖假冒偽劣的苗木,那个乡镇上人均百万大户,一个乡镇里你甚至能经常看到法拉利,保时捷这些豪车。
因为有钱,所以人家那边的路也修的非常好,乡镇之外的道路可能还是水泥路,但到了那个乡镇里,就不少地方都是柏油路了,还是来往六车道的柏油路。
那真是富贵逼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