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人性使然下,大部分人都是那位“堂哥”的堂妹,温州那样的地方终究还是少数。
所以。
吕尧从不在乎村子里的其他人。
对於吕尧带给村子的变化,也是吕尧要回馈给村子的好处,而是为了提升老爸老妈生活水平和生活环境的连带—简单的说法就是:他们吃上了吕尧的红利。
如果真的不满足,那吕尧还能说什么?
吕尧跟著又对老妈说了一些类似的话,总之就是他们在村里洁身自好就行了,真有推不开的事情就先虚与委蛇答应下来,然后把办不成的原因推到吕尧身上。
但吕尧老妈却不,脸一別当著吕尧的面懟吕尧来维护吕尧:“这叫什么话啊,不能答应的事就是不能答应唄,反正我都这样的。”
吕尧笑了笑。
老妈確实恩怨分明,虽然都没上过学,但人情世故上真的不差的。也得亏是有老妈从小言传身教,要是吕尧完完全全继承老爸那为人处世的尿性,他就是从未来留学回来,也翻不了身的。
跟老妈聊完后,吕尧和林永珍就上楼了。
楼上的房间不少的,除了吕尧的臥室,还有两间客臥,一间书房,一个杂物间。
这是吕尧老爸在2010年的时候举债盖的自建房,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和骨气,只是这份骨气在飞快增长的经济和房地產面前,显得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留学未来的时候吕尧也因为这个事儿跟老爸聊过,说当初要是把建房的钱拿去买房多好。
但老爸总是梗著脖子说住不惯城里,说城里太憋屈了。
吕尧多少有些感慨过,但没怨过,因为吕尧相信他总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像他老子一样在城市里站稳脚跟。
实际上吕尧也確实在城市里混的如鱼得水,世界总是迎著他而来的,也因为世界的投怀送抱,吕尧才能接触到那么多事情那么多人,所以吕尧一直也没能攒下什么钱来。
毕竟,世界的门票和消费,很贵的。
躺在老家的床上,吕尧感觉轻鬆舒適,但脑子里却总是縈绕著关於老家的一切——
而这次回来,吕尧甚至都没敢把自己要去国外的事情告诉给老爸老妈。
说到底。
他还是怕的。
怕老爸老妈担心。
怕离別有太多牵掛。
怕.....白髮人送黑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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