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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广义上来说,麻醉只有全麻和局麻,全麻是让人失去意识,相当於中枢神经被麻醉。而广义的局麻包括狭义的局麻、神经阻滯、腰麻、硬膜外阻滯等等,因为这些麻醉方式统统是针对周围神经进行麻醉,狭义的局麻就是使用泛泛的地方式往皮內皮下注射麻药,希望这样可以对神经细小分支或末梢进行阻滯,而神经阻滯是使用相对精確的方式对周围神经干进行阻滯,腰麻和硬膜外麻醉都是对脊神经根进行阻滯。

所以除全麻以外的所有麻醉都是一个原理-——神经阻滯,针对周围神经进行阻滯,这一类都是局部麻醉,只是“局部”的范围不同而已。

细心的莫里斯发现,的確,杨平使用的局麻手法不一样,他不是围绕一圈进行注射,而是散乱地无规则地注射几个小点,这样行吗?能起到效果吗?

“我跟你介绍一下杨教授的局麻吗?其实对杨教授来说,他几乎可以用局麻来完成所有手术,他的局麻不是简单的局麻,而是对支配手术区域的神经上游的精確阻滯,即使是麻醉头皮,他也不是简单地泛泛地注射,而是已经非常熟悉这块头皮上的神经分布,他这几针已经完全封闭这块区域,不会有任何疼痛。”约翰內森勉为其难地充当解说员吧,否则莫里斯看不懂,完全是看热闹。

“头皮的神经分布,那么小的神经,每个人分布差异挺大的吧,怎么可能做到精確阻滯?”莫里斯很是怀疑。

约翰內森笑道:“你没有上过专门的头皮神经解剖吧,也没有学过使用ct、mri或者彩超来了解头皮的神经分布吧?这是头皮局麻能够做到极致的基础。”

还有这种课,不就是头皮吗?居然还有这么多关於它神经分布的知识?

莫里斯扭头看了看约翰內森:“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专门的课程。”

“所以嘛,你看不懂这个局麻的技术含量。”约翰內森摇摇头说。

——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手术才刚刚开始,会议室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这是打算用局麻来完成手术吗?真是荒唐,我终於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这台手术,这是漠视生命,严重违反医疗伦理,两个活生生的小孩趴在那里,他们使用局麻,然后打开她们的头骨,在脑组织上做手术,你们能够想像这对小孩的痛苦吗?我根本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手术,是行刑!”

神经外科主任雷蒙第一个叫起来,语气中带著愤怒,他觉得紫杉醇胸中藏著作为医生的良知。

马西莫安抚他:“镇定,看完手术之后再说,武断不是你的风格,雷蒙!”

“他是要在清醒下开颅吗?这种脑干手术在清醒下开颅,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事情吗?他究竟懂不懂神经外科?他看过文献吗?有没有神经外科基础知识,莫里斯真是个混蛋,鬼迷心窍,病急乱投医,居然將一堆女儿送给这个神棍去做手术,我们多次討论告诉他不能手术,不能手术!不能手术!他就是不听,好吧,现在看到了,让別人在这里上演一场医疗惨剧!”雷蒙指指点点,要不是公开场合,他现在已经破口大骂。

“他是诺奖获得者,不是神棍,他是我的老师,不是神棍!”马西莫严肃地提醒他。

“他获奖的只是基因领域,不是神经外科,在神经外科领域,他是一个外行,就像我是神经外科医生並不表示我能够做好心臟手术,更不能说明我能够修好汽车,能够去nba打篮球。”雷蒙坚持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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