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美国人很少出国,因为在他们眼里,美国就是世界的中心,就代表著世界的最顶端,很多世界性的学术会议也在美国召开,北美的学术会议及世界学术会议,这是很多领域学术界的共识,北美的学术共识就是世界共识。
这种情况造就了美国人傲慢自大,所以莫里斯也不例外,他根本不需要出去跟別人学习,他们就是別人学习的对象。
现在別人成了他的学习对象,他多多少少不適应。
很多情况下,对於美国学者来说,学习別人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
——
在全世界眾多医生的关注下,杨平一气呵成,完成这对连体姐妹脑干的分离,直到最后一丝连接被分开后,这对姐妹还在有说有笑,她们对话的声调、语速、语言表达清晰度等等没有丝毫改变。
手术的第一步成功,莫里斯鬆一口气,他对接下来的手术更加有信心,最危险最关键的步骤如此,其它步骤肯定会更加轻鬆。
“莫里斯,你看到了,你两个女儿的头部已经分开,她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还在开心地聊天。”
“是的,先生,刚刚我很紧张,后背一直在冒汗,现在好多了,她们还活著,真是太棒了。”
“杨教授掌握著世界上最顶尖的外科技艺,我们无法企及的手术,他可以轻鬆完成。”
“我刚刚看到了,分离脑干的手法是那样的精纯,我从未见过这种高超的技艺,说实话,我跟他比起来,就像一个新鲜的实习生。”
约翰內森和莫里斯稍做休息,他们用放鬆的语气开始聊天,刚才观摩手术的时候,他们大气都不敢喘,更別说轻鬆聊天。
他居然成功了?
刚刚就这么十几分钟时间,他居然成功地分离脑干。
世界各地的医生猛然醒悟过来,手术最危险的步骤已经完成,他们还以为手术多少会发生点什么,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
连体姐妹依然有说有笑,她们的生命体徵极其平稳,说明整个分离过程別说损伤神经核团,连意外的触碰和干扰都没有。
任何轻微触碰和干扰都会引起生命体徵的剧烈搏动,直播画面的一角就是患者生命体徵监控画面,上面的心率、呼吸、血压、血氧饱和度一直平稳,没有出现波动。
脑干部位已经被盐水纱布覆盖,手术往下继续,杨平要分开她们的颈椎,颈椎的分离也是一项危险而复杂的工程。
此时喧囂吵闹的世界各地的医生们全部都安静下来,手术第一步的成功击碎了之前的各种质疑与声討,不管手术最终是否成功,现在这一步已经告诉全世界,主刀医生的医术是世界最顶尖,没有之一,他可以安全成功地分离这种混合在一起的连体脑干。
曾经那些质疑者和声討者就是抓住这一点-——这种混在一起的脑干神经核团错综复杂,根本不可能做到手术分离。
所以这台手术一定会失败,一台必败的手术强行去做,这是违背医学伦理的,是不顾患者生命,是实验性手术。
可是现在,十几分钟的脑干分离就这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