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我主诊过一个骨肉瘤的患者,三十多岁,男性,原发病灶在脊柱,转移到左侧股骨……他现在去了中国的三博医院,他很想让杨教授来主诊,並且非常想参加杨教授的k疗法临床实验,可是这需要一张特殊的推荐信,你知道的……全世界能够写这封推荐信的医生没有多少个,好像我听说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能不能帮个忙,给我的这位患者写一封推荐信。”
“就这个事情?还有其它事情没有,一併说出来,我再次提醒,等我酒醒之后,再提任何事情,我都会拒绝。”
“是的,就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好吧,兄弟,我就知道你有事求我,其实你没必要陪我喝这么多啤酒,今天和我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直说,我也照样会答应,你们英国人就是喜欢转弯抹角,不如我们德国人直来直去,虚偽、阴险、狡诈、口是心非,这就是英国人的特点。”
“是的,你说的全对,我也觉得英国人有很多臭毛病,我甚至以做英国人为耻。”
“当然应该为耻辱,你看我们德国人多坦荡,多诚实,多直接,言行一致。”
“是的,兄弟,其实算起来我也有德国人的血统,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好像是从德国过去的,传说靠著一条木船度过了英吉利海峡。”
“你也一样,今天见面时直说不就行了,非要陪著喝酒到半夜才转弯抹角说出来。”
“是的,兄弟,我见到你一时激动,忘记了这事,这不刚刚想起来才说出来。”
“好吧,看在今天我们的喝酒很尽兴的份上,我同意这事。”
“你同意了?”
“当然,明天一早將患者的详细资料发给我,我写一份推荐邮件发给杨教授,其实没必要陪我喝这么多啤酒。”
“你真的同意,没有附加条件?”
“没有,我同意了,你其实没必要和我喝酒。”
“不,我愿意,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喝酒了,我们斗来斗去,斗了二十多年,欧洲脊柱外科协会主席我们几乎是轮流坐庄,今天发现,要是没有你,我做不到今天的成就。”
“我也是一样,没有跟你斗来斗去,我也达不到今天的成就,想起我们爭吵的时候,我现在觉得应该向你道歉,我不应总是声音那么大,有时候使劲拍桌子,还骂你,显得非常粗鲁霸道。”
“我也不应该嘲讽你,总是阴阳怪气地嘲讽你,其实你有些新方法很正確,我也总是嘲讽你。”
“怎么样,你的中文学得怎么样,如果语言过关,我推荐你加入我们这个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