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药开始。」护士打开了输液器的开关。
「你不用这幺紧张,其实就是一次输液。」杨平安慰瑟瑟发抖的里高扬,这次机会可是他的家族费了很大力气才争取来的。
「病人生命体征稳定。」宋子墨说。
输液持续了四十分钟,接下来里高扬吧送往重症监护室,开始48小时的密集监测,观察免疫反应和早期疗效。
第一天,无事发生。
第二天下午,里高扬的体温开始升高,达到38.5摄氏度。
「免疫激活反应。」杨平看着数据,「正常现象,说明病毒载体正在工作。」
但到了晚上,体温升至39.8度,心率加快,血压波动。
「是不是太强烈了?」宋子墨询问,「需要处理吗?」
约翰内森在旁边紧张地等待杨平的回答。
「再观察。」杨平说,「除非出现器官功能损害,否则我们不干预免疫过程,多次临床试验告诉我们,它是安全可控的,当然也不排除意外。」
强烈的免疫反应,这是第一代K疗法最危险的部分——激活的免疫系统过于强烈会伤害正常组织。
思思当时就差点因为这种强烈的免疫反应要命,不过经过几次叠代之后,这种反应已经完全在可控范围内,可是由于人种诧异,里高扬的反应还是强烈了一点。
凌晨两点,里高扬的体温突破40度,开始出现抽搐,为了安全起见,医生给他使用了镇静,用上了呼吸机辅助呼吸。
「脑水肿加重。」宋子墨盯着监控影像,「肿瘤区域有明显炎症反应。」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罗尔夫在观察室里焦急地踱步,约翰内森则在快速记录,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治疗反应模式。
杨平显得非常轻松,下令:「给予甲强龙冲击,控制脑水肿,同时开始降温处理。」
「不用过于紧张,我们只需要对症处理。」杨平安慰旁边的约翰内森。
药物注入,物理降温启动。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是漫长的等待。里高扬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医护团队每十分钟记录一次数据,调整一次方案。
里高扬的治疗时机不是很好,已经出现明显的脑水肿,再加上人种的诧异,所以副反应还是强了一点。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监护室时,里高扬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39度……38.5度……38度。抽搐停止,参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