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精彩演技,天衣无缝?x!
“那该怎么说。”
“你该说自己就是个渣男,所有都老实交代,不要有任何的侥倖心理。”
“尤其是面对我。”
凑崎纱夏理应觉得自己应该享有权煊赫更多的独特优待。
她一路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最关键的是,有她这么明事理,识大体的女人吗!
“好好好,不说那些了,说这些永远都说不出个一二三了。”
权煊赫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凑崎纱夏白了他一眼,也就不跟他掰扯了。
《夜梟》片场“朝堂”大殿的布景內,却瀰漫著一股森严的寒意。
朱漆廊柱高耸,金鑾宝座森然,空气凝滯得仿佛能听见香炉青烟裊裊飘散的细微声响。
权煊赫——或者说,“千京秀”,正跪伏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身影渺小得如同殿外飘落的一片残叶。他依然穿著那身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粗布医袍,与满殿锦绣格格不入。
他的视线低垂,长久保持的盲態姿势的疲惫感透过屏幕都能隱约感知。
化妆师精心塑造的沧桑面容此刻因內心的巨大衝击而微微抽搐,下頜线绷得死紧。
拍摄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机轨滑动的轻响。
权煊赫饰演的“千京秀”,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残破人偶,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
悲凉像潮水般无声地包裹著他。那双因长期扮演盲態而布满狰狞血丝、乾涩酸胀的眼球,此刻正费力地“盯”著虚空中的一点,並非在看什么,只是维持著那个早已刻入骨髓的、控制眼球的姿势。
长时间控眼带来的生理性疲惫深入骨髓,连带著让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气的僵硬。
他不需要台词,仅靠这濒临崩溃边缘的肢体语言,就已將一颗正直心灵被阴谋无情践踏后的痛楚,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镜头切换,站在大殿之外的群臣渐渐散去,大王的背影逐渐走下阶梯。
昨夜彻查铁证时的惊心动魄、信仰被彻底碾碎的剧痛,仿佛已榨乾了他生命最后一丝火光,只留下空壳。
化妆师精心描绘的沧桑面容,此刻苍白得像一捧灰烬,连细微的抽搐都变得麻木。
拍摄现场陷入绝对的死寂,唯有摄像机滑轨移动的轻微摩擦声。
特写镜头缓慢而沉重地推向权煊赫的脸庞。
权煊赫踉蹌的走到大殿之外,看著转身正慢慢散去的群臣,以及走下阶梯的大王。
他並没有抬高音量,只是微微抬起头,空洞失焦的眼球望向前方,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我看见了。”
眾人脚步顿时停住,皆转身看向他。
他的声音平铺直敘,如同念出死亡告示的文书,字字清晰却冰冷刺骨:“主上您,指使李鑫益毒杀了世子殿下。”
声音毫无波澜,敘述著滔天罪孽却像在诵读一段毫不相干的文字。
最后的控诉,没有咆哮,没有悲愤。话音落下,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无声无息地沉没。
“那个证据,在崔大监手上。”
“我看得清清楚楚。”
“主上现在.连世子殿下都要杀掉。”
“怎么能.父亲怎么能杀掉儿子。”
权煊赫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这最后的话语彻底抽去了最后一丝支撑,但他仍旧了无生气地跪在原地,像一个被掏空后重新摆放的木偶。
阳光照在权煊赫的脸庞之上,面对阳光却丝毫没有生气。
那双空洞的眼眸凝固在虚空之中。
那不是愤怒的凝视,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信仰粉碎后绝对的虚无,他彻底熄灭了。
“卡!”
导演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死寂。
刚刚那几分钟內爆发的表演张力很强,片场这么多工作人员又不是眼瞎,当然知道这什么含金量了。
这真得冲奖了。
权煊赫在听到“卡”的瞬间,身体几不可查地鬆懈下来,那仿佛被抽空灵魂的状態迅速褪去。
他晃了晃脑袋,长时间保持盲態和极端情绪积累的剧烈疲惫感汹涌反扑。
他抬手用力揉搓著酸胀,以及掉下眼泪的眼眶,几个深呼吸间调整好情绪。
“这段表演很不错,煊赫衝击影帝也有机会了呢。”
导演在监视器后拿著话筒调侃著说了一句,让现场的氛围放鬆了不少。
“效果出来就好。”
权煊赫笑著说道。
他的目光隨意扫过片场,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凑崎纱夏。
她依然坐在那张折迭小板凳上,只是姿势早已不是之前的轻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