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放弃了挣扎,身体放鬆下来。
她微微歪著头,轻笑道:“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
她刻意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毕竟,你也不希望美延知道她的『煊赫oppa』大清早光著身子躺在另一个女人床上吧?”
权煊赫的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內心感觉有些懵了。
不是,这都是我的词啊。
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金智秀。
权煊赫没有立刻反驳,他紧紧盯著她那张带著无辜笑意却说出如此锋利话语的脸。
这是真行了。
必须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
权煊赫一下子將金智秀给掀翻过来,双手挽著她的胯骨,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权煊赫臂力惊人,金智秀只觉得眼前景象倏地顛倒,惊呼尚未出口,整个人已被他利落地掀翻过来,像个犯错被罚的孩子般,脸朝下按趴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晨光勾勒著她骤然僵直的脊背线条。
这个姿势带来的强烈羞耻感让金智秀瞬间炸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硬度和腿部传来的温热,而她悬空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他极具掌控力的姿势下。
“你——!”金智秀又惊又怒,拼命扭动挣扎,长发凌乱地铺散开,试图抬起上半身或用脚蹬开他。
“权煊赫!放开!你凭什么……呜!”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毫无预警地打破了清晨的安静,打断了她的话。
金智秀身体猛地一僵,所有挣扎都停住了。
那一巴掌落下的位置,並不是打得多重,但那种位置、那种姿势带来的衝击,远比实际的力道让她感到震惊和难以言喻的羞恼。
权煊赫的大手並未立刻离开,就那么稳稳地、带著惩罚意味地盖在那片挺翘柔软的弧度上。
掌心下的肌肤紧绷,显然主人正处在极大的衝击和羞愤之中。
“凭什么?”权煊赫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带著一种被惹怒后刻意压抑的平稳,却比高声质问更具压迫感。
“就凭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智秀啊。”他顿了顿,感受著掌下身体的僵硬,指关节微微收紧。
“话可不能乱说。”
他的手微微用力压了压,提醒著她方才如何故意捣乱、咬他耳垂、甚至用膝盖挑衅他的罪行。
“……”金智秀把脸死死埋在他腿上散落的髮丝和他家居裤布料之间,露出来的耳尖红得能滴血。
她可比权煊赫大了三岁,被年下三岁的人这样对待,她属实是脸面全无,顏面扫地。
臀上传来的灼热感和那声清晰的拍击声在脑子里反覆迴响,让她又羞又气,一时间竟不知该骂回去还是该尖叫。
她只觉得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和被拍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下次你要是敢再这样”
他故意停顿,另一只圈著她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让她无法挣脱。
同时,覆在她臀上的那只手,带著明显的暗示意味,轻轻地、极具威胁性地——捏了一下。
“就不止是拍一下这么简单了。”
权煊赫鬆了手。
道撤去的瞬间,金智秀几乎是弹了起来,羞恼与愤懣在她眼中点燃火星。
她不管不顾地扑向他喉咙里压著气音的低吼:“权煊赫你——”
动作却是虚张声势。
没沾地多久,权煊赫单臂一架,便轻易將她纤细的手腕反剪按回床头。
力量悬殊得令人气馁,她挣扎几下便停了,只剩急促的喘息,眼底那点火苗迅速被屈辱和强压下的水光取代,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再折腾,你今天就別去练习室了。”权煊赫瞅著被自己制服的金智秀,微微摇头。
他放开她,翻身下床,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很快响起。
金智秀僵在原地,指尖揪著身下微凉的被单。
刚才那股愤慨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下去,只剩下一种无所適从的、闷闷的钝痛,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她坐起身,胡乱拢了拢散乱的长髮,看著浴室磨砂玻璃后模糊晃动的人影,沉默地开始整理自己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衣。
纽扣扣错了位,她也没立刻纠正。
这男人.
权煊赫出来时已穿戴整齐,头髮半湿,整个人恢復了几分神清气爽,宿醉的痕跡已不明显。
他走到门边拿起外套搭在臂弯。
“走了。”权煊赫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床上的金智秀。
金智秀瞅了一眼他,然后无语的把头別开,不去看他。
见状,权煊赫微微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门被轻声关上,阻隔了外面渐起的喧囂。
金智秀在原地又站了几秒,才缓缓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望。
不久,黑色保姆车驶出小区,匯入车流,消失不见。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留下的、若有似无的气息,和满室阳光,以及餐桌上那两副未收的碗筷,汤早已凉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