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煊赫这次声音沉了些,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低头紧紧看著柳智敏,迫使她那颗满是问號的小脑袋停下来直视自己。
权煊赫低头,看著仰著小脸的柳智敏,心底那根紧绷了一晚的弦发出无奈的嗡鸣。
一个接一个亟待处理的麻烦轰炸著他,赵美延的怒火与泪痕、周子瑜沉静下的决心、派对上无数需要维持的关係,现在,还要加上眼前这个,像小豹子一样充满攻击性和无限精力的柳智敏。
“看著我。”
权煊赫的声音响起,穿透了寂静。
他没有再试图解释柳智敏的追问。因为他很清楚,此刻任何关於那两个人的解释,都只会成为点燃柳智敏更加旺盛的好奇心和战斗欲的火种,让她更加不依不饶地深挖下去。
与其陷入无休止的追问和辩解,不如……
他微微低头,在黑暗中准確无误地找到了那片温热的唇瓣。不再给她继续喋喋不休的机会,直接用行动封缄了她所有的问题。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而直接,毫无柳智敏预料中的场景。
她嚶嚀一声,呼吸一窒,双臂下意识地攀得更紧,所有未尽的质问都被强硬地堵了回去,化作了唇齿间模糊的呜咽。
权煊赫一手箍紧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几乎是半扛半抱地將她带离玄关那片狭小的空间。
柳智敏细长的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身,承受著他汹涌的、带著惩罚意味的动作,一路凌乱地擦过冰冷的墙面。
她精心盘起的髮髻散落。
不知何时,她已被拋进臥室柔软的大床中央。
“呀,权煊赫!”
不等她看清昏暗,也不等他说什么,权煊赫已不由分说的压了下来。
那些心火,都在这一刻点燃。
良久。
云雨收歇。
柳智敏像被彻底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床单上,身体微微蜷缩著,只有呼吸剧烈的起伏。
她乌黑的长髮散乱地铺开,几缕髮丝搭在脸庞之上。
柳智敏缓了很久,才终於攒够一丝力气。
她侧过头,狠狠瞪著权煊赫,那眼神又气又恼,还带著委屈控诉他。
“呀你…你混蛋,权煊赫!”
“这…这算什么?…报復我吗?就因为我多问了几句?”她的指控有气无力的,更像是撒娇一般。
权煊赫侧过头,看著她狼狈又娇媚的模样。
被汗水浸透的髮丝黏在微红的脸颊上,躺在那里看著有气无力,只敢放狠话,但是却不敢动手动脚。
他俯过身,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抹去她额角汗湿的髮丝。动作一反之前的蛮横直接,透著一种事后的、慵懒的亲昵。
“你觉得呢?能让你闭嘴,这不效果挺好的。”权煊赫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怀里,声音近在咫尺,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柳智敏被他这既曖昧又强硬的態度堵得喉头一哽,残余的力气只够她再翻一个无力的白眼,红唇瘪了瘪,最终只发出一声带著哭腔、又像猫儿般细软的嚶嚀。
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更別提做些什么和他抗衡的举措了。
权煊赫没再继续逗柳智敏,只是弯腰捡起地上被仓促扔开的衣服,隨手丟得更远,光著脚踩过微凉的木地板。
淋浴的声音响起,不多时,只是短短几分钟,权煊赫这就裹著浴巾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