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店保洁的疏忽?
还是————自己真的多心了?
周子瑜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温热的杯壁。
然而下一秒,权煊赫並未就此打住,身体微微前倾,伸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
目光变得深邃专注,仿佛要將她吸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上次擦枪走火没擦起来,这次周子瑜主动找上来。
那这什么意思岂不是太过明显了?
用实力堵住她的嘴,这就没有试探了。
周子瑜被迫迎上他的视线,赤裸裸的她心尖一颤,呼吸下意识地放缓,思绪也一下子被打断了。
“感觉分手之后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权煊赫手指摩挲著她细嫩光滑的脸颊。
“我看了你主打曲舞台。”
“身材比过往时更好。”
“这是不是给我的信號?”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却让周子瑜莫名感觉有些细微的电流感。
她想说什么,也许是关於那根头髮,也许是想再次確认,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一个含糊的轻音。
“唔——”
权煊赫的拇指指腹轻轻拂过她的下唇。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周子瑜,看著她清澈的眼底因自己的靠近而泛起涟漪,看著那点困惑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
羞涩、紧张,还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迷。
男人的恶嗜好,劝娼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
周子瑜没那么狂野,看起来始终规规矩矩的。
但若是亲手改变呢。
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呢?
他觉得可行。
“子瑜啊,看到你来感觉一下子就不累了,好像是有了慰藉。”
听著权煊赫说的话,她的脸颊渐渐染上更深的緋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身体像被他的话语所牵引著,她的心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彻底乱了自己的节奏。
因为足够喜欢,所以会轻而易举的就乱了心。
那些所谓关於头髮、关於其他女人的思绪在这会就变得乾乾净净,没多余的心思追问了。
毕竟眼前是更紧迫,更重要的事情。
周子瑜不表达,不代表不想,她又不是石女。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无意识地微启,像是无声的邀请。
权煊赫不再犹豫,低头便吻了下去。
时隔两年半,必须再次办!
最初的触碰是温柔的,但这份温柔如同投入乾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渴望。
周子瑜在短暂的僵滯后,身体像是被唤醒了某种本能的记忆,开始主动回应起来。
甚至是超出权煊赫想像的热烈。
周子瑜主动翻身跨坐在了权煊赫身上。
两人紧密相贴,隔著薄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急速上升的体温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权煊赫感受到怀中人彻底的软化与沉沦,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稍一用力,便將轻盈的她整个抱了起来。
周子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臂本能地更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將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周子瑜缓缓甦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天板。
意身体隨后就感知到了那份紧密的依偎。
她被权煊赫抱在怀里,脸颊紧贴著他温热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心跳像是像最安心的鼓点,敲散了她心头积压已久的空寂与思念。
他的手臂还鬆鬆地环著她的腰,带来一种安全感。
终於——
终於又在一起了。
但是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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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填满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这段时间以来那些隱秘的、难以言说的渴望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