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杯盘狼藉，酒瓶空了大半。
张雯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整个人透着酒后的慵懒和满足，她斜倚在李言身边的沙发椅上，姿态放松而亲昵。
素白的长裙下摆微微撩起，一双修长匀称、肌肤雪白得晃眼的长腿，就那幺自然而随意地搭在了李言的腿上。
李言的手掌宽大温热，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带着点不经意的占有意味，轻轻抚摸着那细腻光滑的小腿肌肤，指腹偶尔摩过脚踝精致的骨节。
张雯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偶尔舒服地眯一下眼，像只被顺毛的猫，身体更放松地往李言那边靠了靠。
梁元刚讲完一个笑话，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张琪琪也捂着嘴笑。
周扬在一旁安静地陪着。
李言嘴角带着点笑意，目光落在身边人身上，手指的节奏没停。
等到餐后水果也吃得差不多了，气氛从热烈转向微的平静。
李言看了眼腕表，手掌在张雯膝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站起身，顺势把她也拉了起来。
「走，带你去个地方。」他声音不高，挺平常的。
张雯被他拉起来，身体还有点软，带着点醉意的懵懂看他：「嗯？去哪儿啊？外面？」她以为是要去花园散步或者湖边吹风。
「嗯，看看去。」李言没多说，扶稳她「看啥好东西？走走走！」张琪琪一听，好奇心立刻被勾起来，拉着周扬也起身。
梁元也放下酒杯，跟了上来，脸上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李老板又憋啥大招呢？神神秘秘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跟着李言走出包间。
外面空气凉丝丝的，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湿润气息，一下子让人清醒不少。
沿着石板小路往别墅前庭的停车区走，小路两边嵌着地灯，光线柔和。
张雯被李言牵着，脚下还有点飘，但心里也跟着期待起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走到别墅门口开阔的车道旁，气氛明显有点不一样了。
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站得笔直，安静地候在路边，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微笑。
他们旁边，停着一辆被厚实的灰银色车衣完全罩住的车。
车衣的轮廓很低矮，线条流畅，看得出是辆跑车的样子，但具体是什幺，罩得严严实实。
张雯的脚步停住了。
她看看那罩着的车，又猛地转头看李言。
刚才那点微的迷糊劲儿瞬间飞走了大半，一个极其大胆、但又似乎呼之欲出的念头猛地撞进脑海，心口像被什幺东西了一下，怦怦跳得厉害。
「你这..」她声音有点发干，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李言的手。
李言没接话，只是朝领头的服务生点了一下头。
那服务生立刻上前一步，从旁边同伴托着的黑色托盘里，拿起一把车钥匙。
钥匙是银灰色的，造型独特，中间那个保时捷的盾形标志在庭院灯光下清晰无比。
服务生双手托着钥匙，恭敬地递到张雯面前。
张雯彻底呆住了。
她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回缩了一下，眼神死死钉在那把钥匙上，又飞快地扫向李言平静的脸。
巨大的不真实感瞬间淹没了她。
是梦？还是酒还没醒？
就在这时，李言又朝旁边两个服务生示意。
那两人立刻上前，一人抓住车衣一角，在所有人一一包括那几个服务生一一的注视下，动作干脆利落地同时发力，往下一扯！
「哗啦」一声轻响，厚重的车衣应声滑落在地。
辆崭新的保时捷911，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