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们同时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齐刷刷地瞪大，被这突然闯入视野的庞然机械怪兽彻底震镊住。
其中一个长发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气质很干净，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嘴巴微微张开，手里捧着的奶茶都忘了吸。
另一个短发女孩，穿着工装裤和帆布鞋，风格比较酷，下意识地抓紧了旁边同伴的胳膊，指着车，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的「卧槽」。
还有一个卷发女孩，反应最快，直接拿出手机对着车头猛拍。
李言的目光扫过她们。
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相清秀，眼神清澈，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好奇和纯粹的惊叹，正好符合他偏好的类型。
在车子即将缓缓滑过她们身边时，那个白裙女孩似乎鼓足了勇气，脸上带着点羞涩又兴奋的红晕，朝着驾驶座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
她的眼晴亮晶晶的，像落进了星星，里面是纯粹的欣赏和一点点可爱的羡慕。
这个动作很自然，没有刻意，也没有之前那些女孩的功利和挑逗。
李言心中微微一动。
他鬼使神差地，在车子滑过她们两三米后，缓缓踩下了刹车。
车子停了下来。
他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
巷子里的几个女孩都愣住了，没想到车真的会停下。
那个挥手的白裙女孩更是有点手足无措，脸更红了。
李言侧过头，隔着副驾座位，看向车窗外那个有些紧张又带着期待的女孩，
他脸上没什幺特别的表情，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白裙女孩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在同伴们「哇哦」的低声起哄中，小跑着过来。
她微微弯下腰，靠近降下的车窗，声音清亮，带着点紧张：「你好—你的车，真的太酷了！
「谢谢。」李言应了一声，目光在她干净的脸上停留了一秒，「手机给我。」
「啊？」女孩又愣了一下。
「加个联系方式。」李言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哦！好！」女孩反应过来，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手机，手指有点抖地解锁，点开了微信二维码的界面，递到车窗边。
李言拿出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
「滴」的一声，添加好友的请求发送成功。
「好了。」李言收起手机。
「嗯！我叫林薇！」女孩开心地说，脸上红扑扑的。
「李言。」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我-我扫到你名片了！」林薇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李言的微信名和头像，「谢谢你！不打扰你啦！」
她识趣地退后两步，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朝李言又挥了挥手。
李言点了下头，升起车窗。
重新踩下油门，V12的声浪再次在安静的巷子里低吼起来。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几个女孩还站在原地，那个叫林薇的白裙女孩正兴奋地跟同伴们说着什幺，脸上是纯粹的开心和激动，在渐暗的巷口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李言收回目光。
这种感觉有点不一样。
纯粹是因为人和车的外在吸引，短暂交汇了一下，简单，直接，不涉及其他。
这种外物给自身带来的名片效应，很强很强。
车子驶出巷子。
他又漫无目的地兜了半个多小时，天彻底黑透了。
引擎的轰鸣在夜色中更显澎湃玩够了，李言开着车返回别墅。
把车停进已经有点拥挤的车库。
这辆线条凶悍、通体哑光黑的兰博基尼RevueIto安静地趴伏着，与旁边沉稳厚重的黑色迈巴赫S680、方正硬派的奔驰G63AMG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回到屋里。
余兰兰又坐在地毯上，不过这次没在画画，而是抱着个平板电脑在看剧，旁边还放着一包拆开的薯片。
「回来啦？开起来怎幺样？」她头也没擡，塞了片薯片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吵死了，我在屋里戴着耳机都感觉地在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