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汐月擡起头，正好对上李言看过来的目光。
她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有些慌乱地放下裤脚，迅速站直身体，脚上的水珠都忘了擦。
「早早上好，李言。」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早。」李言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目光平静地移开，仿佛刚才那点春光乍泄只是寻常，「这幺早？」
「嗯，」汐月松了口气，声音恢复了些许轻柔，「刚带带来福在湖边草地溜达了一圈，它调皮，踩了点泥水，我也—不小心沾上了点。」
她指了指旁边正吐着舌头、一脸无辜蹲在草地上的柯基犬来福。
「辛苦了。」李言看了一眼时间，「我去跑会儿步。」
「好的。」汐月应着，看着李言推开院门，身影矫健地融入清晨薄雾笼罩的小区步道。
她这才重新弯下腰，快速地冲洗干净另一只脚，擦干，穿上拖鞋。
胸口刚才那点凉意和暴露感似乎还在，她轻轻吁了口气，脸颊的热度还未完全褪去。
抱起脚边的来福，低声「教育」了两句，转身回了屋。
汐月把来福安顿好，上楼去叫醒还在沉睡的麻勒勒和杨早早。
「勒勒，早早，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她轻轻敲着门。
麻勒勒房间里传来一阵不满的嘟声，然后是翻身的动静。
杨早早的房间则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起了！」
等李言绕着风景如画的环湖步道跑了近一个小时，带着一身薄汗回到别墅时，客厅里已经飘荡着早餐的香气。
他快速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T恤和休闲裤下楼。
餐厅里，张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熬得香浓软糯的白粥，蒸得松软的花卷和小笼包，几碟清爽的酱菜，还有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和培根。
三个女孩正围坐在桌边。
麻勒勒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神还有点迷蒙。
杨早早则精神抖擞，已经干掉一个花卷，正夹着荷包蛋。
汐月正细心地帮来福准备它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