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临时召唤的紧张，有对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的羞郝，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
心照不宣的竞争意识，以及·—
一丝难以言喻的、对彼此存在的别扭。
李言没说话，甚至没有擡头看她们。
只是擡起一只空闲的手，在身旁宽大得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床铺空位上，轻轻地，拍了拍。
动作很随意，只发出两声沉闷又轻巧的「噗、噗」声。
这个动作像一个无声却清晰的指令，打破了门口的短暂凝滞。
张欣再和刘晓雅几乎是同时抿了抿嘴唇。
张欣冉垂下眼睫，刘晓雅则下意识地擡手拢了一下睡袍的领口。
几乎没有犹豫，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走进了房间。
走在后面的刘晓雅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源。
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那片被细雨晕染开的城市微光，像一块巨大的、朦胧的发光幕布。
黑暗中，能听到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浙晰索索，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是她们在脱掉外衣。
动作带着点急切，似乎想尽快完成这个步骤，又有些微妙的迟疑和羞涩。
李言依旧靠在床头，一手拿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光照亮了他没什幺表情的脸，手指偶尔在屏幕上滑动一下，像是在刷着无关紧要的信息。
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身前的小腹位置。
很快，两具温热的、只穿着贴身内衣的身体，带着各自独特的体香和沐浴后残留的清新气息。
像两只温顺又渴望主人抚摸的小猫，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争抢，爬上了宽大柔软的床铺，依偎到他身边。
柔软的唇瓣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颈侧、胸膛。
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
带着不同洗发水香气的发丝，蹭在他的手臂和腰间，有点痒。
她们开始在他身上探索，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需要重新适应的生涩感。
他那只空闲的手掌下，是两个同样光滑细腻、却触感截然不同的脸颊和脖颈。
张欣冉的发丝更细软，带着点未干的潮气，皮肤触感偏清爽。
刘晓雅的皮肤则更滑腻，像上好的丝绸，带着丝质睡袍留下的微凉和一种更柔润的触感。
李言的目光，偶尔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投向身旁巨大的落地窗外。
外面的细雨依旧无声地飘洒。
城市的光晕在雨幕中扩散、融合，朦胧一片，迷离得如同梦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两个女孩的「忙碌」。
感受到她们或轻柔试探或略显急躁的动作，感受到她们之间那无声的、带着点羞愤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合作」与「竞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