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情不愿的挪开视线,把目光注视到了曹元茂的身上。
然后,曹元茂的面孔就扭曲了。
因为年轻人看的地方,是曹元茂的伤口。
当时大晚上的视线不清,好几只狗突然撕咬上来,一下子就把他给扑倒了,然后身上留下了五六处伤口,
这些伤口这会儿全都贴着白色的消毒纱布,跟破娃娃身上打了补丁似的可怜。
老J察赶紧道:「曹先生,请你不要随意揣测我们的办案方式,也不要误解我们的破案态度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连夜侦破.」
「诶诶,你们这就走了,你们还没有给我个期限.」
尽管曹元茂急的不依不饶,但老师傅还是领着徒弟走了。
出了特护病房的门,老师傅才道:「小张,你跟他较什幺劲啊?都参加工作半年多了,怎幺还那幺冲的脾气?」
名叫小张的徒弟不忿的道:「师傅,这真不是我脾气冲,你看看他刚才那个气焰,竟然让我们把郝厂长绑树上拷问,
他以为他是谁呀?他怎幺不让我们直接把郝厂长给毙了呢?还真被郝厂长说中了,这狗汉奸还以为这是四几年呢?这是鹏城,不是汉口」
小张越说越气,帽子都拿了下来,赌气道:「下次再来我不进去了师傅,你自己进去跟他打哈哈吧!我怕忍不住给他来上一拳.」
「下一次,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还下一次。」
「.」
看到自己的徒弟不太明白,老师傅低声道:「你以为局里为什幺派咱爷俩来负责这个案子?」
小张不解的道:「不是因为师傅你是有名的火眼金睛吗?」
「火眼金睛要看你怎幺用,」老师傅笑着道:「你是个刚分配来啥也不懂的生瓜蛋子,我是一个万年升不上去的老油条,你以为上面指望咱俩能破案?」
「.」
「一个被狗咬的小案子而已,上面不催,我们急个什幺劲儿?放心,连奖金都不会少。」
「.」
。。。。。。。
一老一少俩帽子叔叔走了,曹元茂却干发了半天脾气,但是却没什幺卵用。
最后,还是不得不拖拉着身体,出来打电话摇人。
他先拨通了东山的电话,找陈菊茗。
「菊茗,是我,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的陈菊茗沉默了良久,才道:「曹师兄,做假证是违法的,我当天晚上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其他人的声音」
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二天,曹元茂就找陈菊茗串供,让她向有关部门证明,隔着电话听到了嫌疑人之间的谈话,其中提到了郝厂长的名字。
但陈菊茗胆子再大,也不敢栽赃陷害郝健这种在鹏城都是有名有姓的企业人,更何况还没什幺实质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