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学校建得敞敞亮亮的,吸引来一些好老师,以后娃娃们再不用去外地上学了,咱们守著家门就能让娃娃成材!”
“哈哈哈,好!都是沾了你的光啊富贵,富贵你真是咱们村的福星!”
王来顺高兴得直拍大腿:“就这么说定了!俺这就去跟县里敲定日子!”
望著王来顺兴冲冲离去的背影,陈凌也期待起来。
能让村里的孩子们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这比赚多少钱都让人舒坦。
关键是,他也是个喜欢孩子的。
自家娃,上小学还真不乐意往市里送。
接下来的几天,陈凌把从大棚里放出来的那十几只大雁赶到了农庄果园旁的水渠边。
这些大雁刚开始还因为两只老虎在,有些惊慌害怕,在空地上“嘎嘎”乱叫,不敢下水。
但很快,它们就適应了两只老虎的存在,感受到它们並无威胁。
这才试探著走入水渠,开始在水中嬉戏觅食。
有趣的是,它们似乎把原来那个温暖的大棚当成了“家”。
每到傍晚,就会自觉地排著队,摇摇摆摆地走回已经空空如也的大棚骨架下过夜。
仿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陈凌看著好笑,也不驱赶,由著它们去,心想等新草长起来,它们大概就会在里面自己做窝了。
春风一天暖过一天,山里也越发热闹起来了。
野猪很躁动,鹿群也不安分,还有麦田的野鸡、野兔那更是接二连三的拋头露面。
这天下午,陈凌趁著山猫忙完孵化大雁蛋的事回到村里来,就喊上他和赵大海,牵出来小青马,推出来山猫那辆山地摩托车,然后就准备开始夜间小猎。
……
很快。
夕阳西下,天也微微擦黑了。
陈凌给小青马餵足了豆渣,山猫也把他那辆山地摩托车擦得鋥亮。
赵大海则在一旁兴奋地搓著手,检查著矿灯和手电筒的电池。
“快点快点!爸爸,天快黑了!”
睿睿急不可耐地抱著陈凌的腿往上爬,小脸上全是兴奋的红晕。
“臭小子,急啥,好戏还没开场呢!”
陈凌笑著把儿子抱上马鞍,自己翻身跨上,坐在他身后。
“黑娃!小金!阿福阿寿!走嘍!”
他一声吆喝,早已等候多时的狗群和两只巨虎立刻来了精神。
黑娃小金“嗖”地窜了出去,在前头开路,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呜。
阿福和阿寿则迈著沉稳威猛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马侧,巨大的体型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宛如两座移动的山峦,气势惊人。
山猫跨上摩托车,油门一拧,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
赵大海坐在后座,手里举著那盏能照出老远的强力矿灯,跃跃欲试。
“富贵,咱先说好,这夜间小猎我还从来没玩过呢,今天夜里,照到的兔子归我!野鸡归睿睿!你跟山猫谁也不许抢!”
赵大海嚷嚷著,都开始自动降级跟小娃娃一帮的了。
“成!看你手气!”
陈凌大笑,一抖韁韁绳:“驾!”
小青马长嘶一声,四蹄撒开,如同一道青色闪电,衝下农庄缓坡,径直扎进村外那片一望无际的麦田中。
山猫的摩托车紧隨其后,引擎咆哮著,驮著赵大海在田埂上顛簸起伏,扬起一溜烟尘。
麦子已经长到快一尺高,绿油油、密匝匝的,像一块巨大的厚绒地毯。
晚风吹过,掀起层层绿浪,散发出清新又略带青涩的植物香气。
“就在这几天能玩了。”
陈凌一边控马,一边对两人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等麦子一开始拔节起竿,杆子硬了,就不能这么纵马跑了,怕伤了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