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含飴弄孙的天伦之乐,平凡却珍贵,是任何外在的成就都无法替代的幸福。
“他红玉姨,你这阵子辛苦了,多亏了你啊。”高秀兰也不忘拉住梁红玉的手。
“应该的,咱们亲如一家,都是应该的。”
梁红玉也乐和和的说道。
“行了,別都在村口站著了,快回咱们家歇歇脚。”
王素素招呼著:“阿凌,快把小青马骑回去,把咱家拖拉机开出来,真不该让你骑马去的,回来这么麻烦。”
高秀兰瞪她:“你这说的,当时凌子也不知道山路啥情况啊。”
陈凌赶紧说没事,就赶紧骑马回家,开过拖拉机来,把一家子人接回来农庄。
虽然农庄没什么变化。
但下车后,王存业还是背著手,开始在里里外外转悠。
鸡鸭鹅在角落啄食,后院里小白牛安静地反芻,屋檐下燕子衔泥筑巢,处处透著蓬勃的生机和井然有序,老爷子眼里满是讚许。
不过,当老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农庄后院廊檐下,那两个如同小山般匍匐的庞大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时候。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嘞个老天爷……那…那是阿福阿寿?”
高秀兰也猛地抬头望过去,看清那两只几乎比记忆中大了整整一圈、皮毛油亮、肌肉賁张、即便趴臥也散发著骇人威势的巨虎时。
心头也是猛地一咯噔,怀里拿的奶瓶都差点脱手。
这哪还是去年离开时那两只半大虎崽?
这分明是两只真正的山林霸主!
那体格,那眼神,安静蛰伏时带来的压迫感,让他人感到脊背发凉。
“凌、凌子……”高秀兰声音发紧:
“这…它们……还认得我跟你爹不?这…这太大了,瞧著瘮瘮人……”
也难怪二老害怕,阿福阿寿这大半年在动物园好吃好喝,加上本就天赋异稟,体型发育极其迅猛,如今肩高已近一米,体长超过两米五,趴著都像两座小肉山。
站起身更是骇人,与当初离家时不可同日而语。
陈凌见状,连忙笑著安抚:“爹,娘,別怕別怕!它们就是长得快了点儿,性子没变,还认得自家人呢!”
说著,他率先走过去,拍了拍阿福硕大的脑袋。
阿福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琥珀色的巨眼看了看主人。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火车头似的“呼嚕”声,用大头亲昵地蹭了蹭陈凌的手。
阿寿也抬起头,甩了甩粗长的尾巴。
“来来,爹,娘,你们过来摸摸,它们肯定记得你们。”陈凌招手。
王存业到底是老把式,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在高秀兰担忧的目光中,试探著慢慢走上前。
他先是谨慎地伸出手,在阿福鼻子前晃了晃,让它嗅嗅气味。
阿福鼻翼翕翕动两下,似乎辨认出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温顺,甚至主动把大脑袋往老人手底下凑了凑。
王存业心中一喜,胆子大了些,粗糙的手掌轻轻落在阿福宽厚的额头上,抚摸了两下。
阿福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的“呼嚕”声更响了。
“哎哟……还真认得!真认得!”
王存业脸上瞬间笑开了,悬著的心彻底放下,转头对高秀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