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这13个人被对方一个人堵在这架悬索桥上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甚至连头都不敢露!
这里没有监控,没有人能快速支援,甚至……没有能够制衡对方的狙击手。
现在他所处的位置很尴尬,将近300米的位置,手枪在这种距离跟玩具差不多,能不能打到目标全看缘分。只是马克佩恩还是有点想不通,对方是怎么背着那个大提琴箱子如此快速爬上这座悬索桥的。
爬桥的速度跟跑步肯定不一样,但问题是以时间来看,对方好像爬上这桥索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他甚至在想,如果对方藏在上面不开枪,自己今晚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对方啊。
任禾没有再开第二枪,他半蹲在悬索桥中间的高耸柱子上平举着狙击,在这黑夜中甚至没人能看清上面的他,灯光是照在桥面的,他这里一片黑暗。他平静无比,就像阿姆斯特丹秋天雨后一般宁谧。
就像是一座雕塑,没人能够小看的雕塑。
这偌大的阿姆斯特丹就是任禾今晚的舞台,不需要灯光,不需要鼓掌,只需要这一切完美谢幕的时候,自己还是活着的就可以了。
马克佩恩在耳麦里说道:“弃车,上楼用望远镜观察他!注意安全!”
这黑夜里,在屋顶上设置一个观察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真的不相信任禾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看到800米开外黑暗楼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