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盛海,只有一个机场售票室。而售票室主任手里,通常拥有3到5张机票,以应付特殊情况。另外还有两三张机票在值班领导手里,专门给高级领导备用的——理论上,这些机票都属于非卖品,必须空置在那里,但售票室主任经常拿来自己卖。
到了机场,宋维扬找公用电话打给售票室主任:“陈主任你好,我是喜丰公司宋维扬,对,我定了一张前往京城的机票。”
电话里传来陈主任的声音:“宋老板,我给你一个编号,你拿着编号去售票窗口就能取票了。你记一下啊,编号是‘爱去’、‘勾’32‘尖’。”
什么鬼?
宋维扬拿着纸笔有些懵逼,确认道:“陈主任,‘爱去’是不是两竖一横?”
“对对对,就是那个爱去。”陈主任说。
“‘勾’和‘尖’是扑克牌里的勾圈卡尖?”宋维扬又问。
“对对对,”陈主任赞叹道,“还是宋老板有文化啊,上次有个土老帽订票,我跟他说‘勾’,他非要记成‘为’,来来回回打了一上午电话才搞明白。”
宋维扬狂汗,尼玛v可不就是一个勾吗?
来到售票窗口,宋维扬报上编号“hj32a”,售票员很快把票开好,全手写的,跟假票一样。
等了一会儿上飞机,宋维扬找到自己的座位,身边是一个中年大叔。
宋维扬拿出那本《社会构建的现实》,还没翻开,就听中年大叔说:“复旦的研究生?”
书籍封面有复旦图书馆的标签,被认出来很正常,宋维扬答道:“本科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