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扛着民三一式火箭筒的射手,在机枪组的掩护下,迅速前出到一个沙袋工事后。
瞄准目标之后,颇为果断的扣动扳机。
“咻——轰!”
拖着尾焰的火箭弹如同长了眼睛,一颗炸毁了日军的防御工事,另外一颗则是顺着缺口钻进了日军的工事内部!
剧烈的爆炸瞬间将里面的日军撕成了碎片。
紧接着,一名背着沉重钢瓶的工兵,在步兵的掩护下,从侧翼快速接近。
“噗——!”
一条长长的火龙,从喷火器中喷涌而出!
高达上千度的烈焰瞬间灌满了整个底层建筑。
不需要冲锋,不需要肉搏。
只有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和空气被烧焦的臭味。
罗维钧站在后方,冷静地看着地图,不断调整着各营的攻击轴线。
“一营,机枪组封锁左翼路口,一只鸟都不许飞过去。”
“二营和团属工兵连铲平路障,掩护战防炮推进五十米,直瞄射击。”
“三营右翼迂回,爆破路面一切障碍,把所有可能藏人的废墟都给我平了,过程之中注意疏散城中百姓,警惕其中混入日军士兵!”
十八军的士兵们,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和令人动容的坚韧。
在一处死胡同里。
日军发动了绝望的“万岁冲锋”。
几十名身上绑着炸药的日军伤兵,嘶吼着冲向十八军的阵地。
“稳住!”
前线连长一声怒吼。
没有一个人后退,没有一个人惊慌。
十八军的士兵们冷静地举枪、瞄准、射击。
数挺民24式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构成了密不透风的交叉火网。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被打爆,血肉横飞。
即便有漏网之鱼冲到了近前。
迎接他们的,是十八军士兵精准投掷的手榴弹雨。
他们像一堵移动的钢铁墙壁,缓慢,沉重,却不可阻挡地向着市中心碾压过去。
随着两支部队的向心突击,日军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了极限。
安藤利吉所在的城防司令部周围,成了最后的绞肉机。
残存的日军已经疯了。
他们躲在尸体堆里打黑枪。
他们抱着炸药包从楼顶跳下来。
甚至有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试图在重机枪的火网中劈开一条血路。
“这就是最后的挣扎吗?”
赵铁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看着前方那座被沙袋和铁丝网层层包围的大楼。
“二营长!”
“到!”
马启峰此时胳膊上也缠着绷带,眼神却依旧狂热。
“看见那面膏药旗了吗?”
赵铁柱指着大楼顶端:“给老子把它拔下来!换上咱们的军旗!”
“是!”
几乎同一时间。
另一条街道的尽头。
罗维钧也放下了望远镜。
他看着同样的目标,对着步话机冷冷下令:
“战防炮连,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出去!”
“目标,敌司令部大楼正门!”
“步兵准备,炮击一停,立刻突击!”
“十八军的荣誉,就在那一杆旗上!”
两支部队。
一左一右。
如同两把利剑,同时刺向了日军的心脏。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