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叮嘱林妙音,要好好效忠日本人,言辞諂媚至极。
为了金钱和利益,这对父女完全忘记了日军在衢州以及江山犯下的种种罪行,甘愿充当鬼子的走狗。
林妙音放下话筒,对著桌上的镜子转了转身体,当看到脖子上的项炼,她轻蔑一笑。
班军以为自己不知道这条项炼的来歷,如果不是要演戏给对方看,她可不会跟书寓里的女人戴同一条项炼。
就在林妙音嘲笑班军將一件礼物送给两个人时,楼下传来叫骂声。
“让那个小狐狸精出来!”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別躲在里面不出声,老娘知道你在家,快出来!”
玉琴將別墅铁门砸的叮噹乱响,门口的警卫和佣人却跟聋了一样,全部躲到了屋里,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这么一闹,周围住户纷纷探出脑袋看起了热闹,更有甚者靠在墙上一边討论,一边嗑起瓜子。
看笑话,尤其是看別人的笑话,永远是人类最喜欢的消遣活动。
楼上的林妙音鼻子都快气歪了,气势汹汹的衝到楼下,当看到来人是玉琴时,她抱著胳膊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是不是班大哥不理你了,你才跑来闹事,我告诉你,你这种千人骑……啊……”
玉琴突然出手,隔著铁门一把薅住林妙音的头髮,又狠狠扇了对方几个耳光,同时扯走了项炼。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围观的邻居激动坏了,两个女人打架,还是因为男人打架,这种热闹十年也难得一见。
別墅的日本警卫瞥了瞥外面,继续装聋作哑,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林妙音的安全,而不是帮对方爭风吃醋。
再说玉琴跟林妙音撕扯了一番,又將战利品—项炼扔到对手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见没热闹可看了,邻居们悻悻离去,佣人终於出现並將林妙音扶到屋里,警卫则给柴山打了通电话,匯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柴山不以为意,命令警卫不用过问,等到一號作战计划结束,让班军自己处理此事就好。
在日本人通话的时候,黄包车上的玉琴捏了捏不断发抖的双腿,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靠在车座上,大口大口呼著气。
城市另一头,班军坐在围棋棋盘旁看看手錶,手上果断落下一子,腾挪已成,该走第二步了。